,心裡也是一震。傻孩子,想什麼呢,自己都穿著新娘裝呢,他今日也沒什麼不同,怎麼可能會走呢。明明樓蘭若才出去沒多久,蔓歌卻像是等了幾年那般長,望眼欲穿是什麼滋味,她算是體會到了。
終於那抹紅色又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只是他的身後還跟著一批官兵,有序的從他身旁兩側依次排開,將尚書府圍得水洩不通。蔓歌怔怔的看著他,到嘴的話不知怎麼也說不出口,一夕之間,哽在了心裡。
他的神色讓她覺得,他離自己好遠好遠,彷彿他們從未相識,從未相守,從未相愛。沒有任何特意的偽裝,卻讓眾人清楚的看到他眼裡那絲絲點點的冰冷和漠然,眉眼之中一點溫度都找不到。眸色黯淡的像是灑了一層灰。
蔓歌彷彿聽不見府裡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府外人們的議論紛紛,她的眼裡只有他的身影,那相近毗鄰卻遙不可及的樓蘭若。只聽見他那得天獨厚的聲音傳來,是那麼字字鏗鏘不帶一絲的感情。“皇上有旨,緝拿罪犯吏部尚書許從業,無需押到刑場,直接當場行刑,行五馬分屍之刑。若敢違抗,格殺勿論!”
“轟”一聲,蔓歌的腦子像是炸開了鍋,耳邊響起了“嗡嗡”的聲音,整個神經都麻痺了。五馬分屍,蔓歌機械的回頭看了看一旁的父親,依舊是那樣的表情,不慍不怒,是那麼坦然,那麼淡漠,似是早就料到了般,那麼從容的面對。
後到的賀蘭芝聽到這個訊息,立刻痛哭了起來,小綠也陪著賀蘭芝一起相擁痛哭。蔓歌恍若未聞。她第一次是感覺如此的無措。
不,父親可以接受,她不能,她要阻止,她不要她的父親受這樣的酷刑!蔓歌一步一步的邁向樓蘭若,明明只是幾步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那麼堅強的她,現在卻脆弱的不堪一擊。
“蘭若,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蔓歌如往常般撒嬌似的扯了扯樓蘭若的衣袖,不料卻被樓蘭若一掌推到了地上,摔得狼狽不堪,頭上盤好的新娘髮髻也盡數散落,金色的珠釵滾落了一地,看上去,竟有幾分像蔓歌此時的心,是那麼的殘破不堪。
站在一旁的許從業,突然擋在了蔓歌的面前,傲然的對樓蘭若說道:“八皇子,事到如今,您還要演戲嗎?在樓蘭國潛伏十多年,夠了吧。騙了我女兒五年的感情,夠了吧。我犯下的錯,我自己一力承當,但你不可傷害我的夫人和我的孩子!”
八皇子,樓蘭若不是六皇子嗎。父親在對他說什麼啊,他一直在演戲,還演了十多年,那意思是他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在演戲了?八皇子,莫不是瀚澈國那個傳言被殺死的八皇子吧,父親十多年前是將軍,哈哈,真是,真是。老天,你真是好生捉弄我啊,如此想來,那麼一切的一切不解的問題,便不攻自破了。
復仇啊,復仇。一切都是復仇,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陰謀,從一開始,就在他的算計之中,自己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所有的感情都是假的,假的!蔓歌趴在地上苦笑。
“笑話!就憑你,還有資格跟本皇子談條件,當年你對本皇子可有一絲的仁慈之心,你可有想過我的親人,你沒有!你殺了她!你殺了我的母親!你讓我親眼看著她慘死,我卻無能為力。我何錯之有,我只不過是讓我經歷的讓你經歷了一次罷了。”
許從業繼續解釋道:“出現那樣的事情,並非我所想。當時瀚澈與樓蘭一戰,我原本也是不支援皇上去要挾你們母子倆的性命,奈何皇命難為。我不忍下手,便讓下面的人去辦了此事。沒想到會料到如此後果,後來我得知此事,也後悔不已,狠狠地懲罰了那幾人,都被流放到了邊境。”
“哈哈,懲罰?他們做的事,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你大概永遠都不知道,這十多年來,我每天都在做一個噩夢,一個你們怎樣摧毀我的噩夢。”
樓蘭若又瞟了下趴在地上的蔓歌。忽而又笑了起來。“許蔓歌,你知道嗎,你的好父親在十多年前,原本我與母親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日子平淡卻充實,誰知有一天,他突然打馬前來,我母親見情況不對,立刻將我藏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對,是,他是沒有直接動手,他直接吩咐了手下的人,就離開了。”
樓蘭若說到後面語氣變得哽咽。“但你知道那些人是怎麼對我母親的嗎,他們見你父親一走,禽獸之心立刻顯現出來,在房內找了幾次尋我未果,就像對我母親下毒手。我母親一個女子,又不會武功,怎麼奈何得了他們。”
“你知道嗎,看到自己的母親被那個幾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輪番羞辱,看著自己的母親的衣襟被盡數撕破,看著自己的母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