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兄弟跳出來,以外軍不得入城為由力壓輔國將軍一籌,王凝之會如何著想?
如王凝之這類人,高門甲族出身,名下莊園數萬頃,錢財、地位應有盡有,他需要什麼?需要的是臉面!今rì你那好兄弟給王凝之掙了臉面,使他在高門甲族中漲了臉,可以逢人便吹輔國將軍如何如何,他又如何如何,王凝之豈能不回報?
難怪短短數rì,便能盡掌會稽軍政大權,當真是好心機啊!洞悉人心,投其所好,以為晉身之階,古往今來的阿諛奉承之術被此人發揮到了極致!
老夫還有一種感覺,衛將軍對輔國將軍與我北府諸將似懷有隱隱敵意,將來他若是出人頭地,或會與我北府為敵,德輿,他對你雖有救命之恩,但大是大非不須老夫多說,若有機會取他頭顱,望你匆要念及舊情!”
孫無終的臉面一瞬間森冷如冰,目中迸出寒芒shè向劉裕!
儘管曾向劉嬌許過會放衛風一馬的諾言,但這時,劉裕勢必不能有半分遲疑,當即鄭重的拱了拱手:“末將知曉,公是公,私是私,末將不至於以私廢公,請將軍放心!”
“嗯!”孫無終的面容緩了下來,滿意的點了點頭:“德輿,你給老夫當司馬有好幾年了罷?你兢兢業業,克盡職守,每出奇謀妙策,卻一直未有晉升,老夫這心裡有愧啊,哎~~過些時rì,我會把你推薦給輔國將軍,後面就全靠你自已了啊!”
劉裕不由渾身微震,跟著劉牢之的最直接好處是可以獨自領軍,可以因功步步晉升,而孫恩只是潰逃並沒有被斬首,這令他心裡生滿了期待,高僧為他相面時的斷言又被回憶起來,於是深施一禮:“末將謝過將軍提撥!”
孫無終微笑著擺了擺手:“誒~~謝什麼?這是你應得的,你若能成氣候,你我也可以互相照應,好了,你回去洗浴一下,晚間隨老夫出席酒宴!”
“遵命!末將告辭!”劉裕猛一抱拳,大步而去。
衛風並不清楚劉裕與孫無終正談論著他,這一刻,他雙目微閉,舒服的靠在大木桶裡,小蘭與王蔓只著褻衣,兩雙藕白玉臂,一雙替他捏背,一雙擦洗身體,衛風則與她們講訴著之前的經過。
其實,衛風本想把她倆也拉入木桶,但由於是白天,這兩個女人說什麼都不肯,在古代女子的認知中,白天做那事叫行yín,晚上才叫夫妻之樂,她倆雖然都能盡情盡興的與衛風配合,卻是正經女子,自然接受不了白天做那事,而脫光衣服入了木桶的後果可想而知,死活不願,衛風也沒轍。
帶著遺憾,衛風剛講完,王蔓已責怪道:“衛郎,以後可不許這樣了,讓劉牢之帶兵入城又能如何?難道他還敢賴著不走奪了山yīn?他萬一發起瘋揮軍強攻,雖然你在甕城有了佈置,可凡事都有個說不準,北府軍驍勇善戰,豈能以常理視之?更何況,即便你能安然無恙,但府君若有個閃失,看你如何向謝夫人與朝庭交待?”
衛風左右看了看,王蔓嘟著小嘴,小蘭的美目中也蓄滿了後怕,還有顯而易見的責怪,不由呵呵笑道:“你們不用擔心,劉牢之能自謝玄之後接掌北府,豈是一鹵莽之輩?除非他有心謀反,否則,如何敢揮軍強攻?好了,下次我注意便是,不過,今晚我得給他上道菜,讓他吃一記終生難忘的鴻門宴!”
王蔓與小蘭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雙雙嘆了口氣,她們的男人素來膽大包天,富有冒險jīng神,總惹事生非,但是能如何呢?勸了從來不聽。
衛風卻把王蔓正探入水中的手臂拉了拉,把她拽上自已肩頭,反手一摟,咬著耳朵道:“你的夫郎每每謀定而後動,怎麼可能吃虧?你們放心,我越落劉牢之的臉面,府君與謝夫人就越歡喜,這麼說,該明白吧?而且由於你的關係,我與劉牢之以及北府諸將不可能握手言和,既然如此,有機會落井下石,何樂而不為?”
這麼一說,王蔓的確明白了,這是拍王凝之的馬屁啊!或許還由於衛風嘴裡呵出的熱氣使她不光耳朵癢,心也跟著癢癢,正要掙脫,丟個嗔怪的白眼過去,衛風的聲音再度響起:“對了,你呆會兒好好打扮一下,要高貴明豔動人,把你高門士女的風範顯現出來,隨我一起出席酒宴!”
“啊?”王蔓一驚,連忙推拒道:“那怎麼可以?讓劉牢之見著妾總是不好,何況,妾也擔心自已會控制不住情緒,如果。。。。衛郎你非要有人陪伴,就帶著小蘭好了,妾在家不會有事的。”
衛風放開王蔓,冷哼一聲:“之前在城頭我已說過,我會讓你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陽光下,今晚正是你揭開身份的最佳時機,劉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