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任它慢慢的融化、纏繞。
“什麼東西香香甜甜的?”
安若不動聲色的收起,放回原處,倒像是有人要搶似的,“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風曉淺笑,見他不答倒也沒放在心上,直截了當便道,“楚煜他有來過麼?”
“沒有。”
“那今天……如何是沒去找我?”
風曉故意放輕聲音,安若聽見了惱也不像,抱怨也不是,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個他們一直在一起的事實,“這會子他應該在書房吧。”
風曉動了動,碰到什麼,一陣悶響,聲音不大卻是極痛,“這幾天白大哥……有來過麼?”
聽見叫他“大哥”,安若沉默一會,笑道,“你問他作甚?”
“聽煜說,他這幾天便要接你出去,不知是什麼時候?”
安若不語,握緊了拳又放鬆下憐,及其輕柔道,“快了……”是快了,不過不是跟白闌走,而是從這裡離開快了。
“看得出來他很喜歡你。”
安若笑,自是知道了他來的用意,怪不得楚煜要將他送走,原是要安撫他的心,“也許吧……”無奈一聲嘆息,漫不經心的脫口而出。
風曉不再多問,他要的只有楚煜,只要他沒來就好,其餘的沒什麼可擔心的,“對了,前個在前院裡聽得你這裡傳出的琴音可是桃夭?”
“嗯。”
“不是隻有半闕麼?後面的是你作得……?”
“不是,是……一位朋友。”
風曉點點頭,“聽小月說你不舒服。”
“只是有點易乏。”
風曉在桌上摸索了一陣笑道,“那我先走了,上次聽得你作的詩,知道是位雅客,這是我寫得字帖,閒事看看也好消遣。”
安若碰觸到一件硬硬的物件,聽得衣衫摩擦的聲音道,“等等……”
“還有何事?”
“你不知道……我看不見?別人沒告訴你麼?”
風曉一怔,“你……看不見?”
安若冷笑,無話可說,“你當真是不知麼?”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更錯了,盡請原諒啊!
眼盲
“什麼意思?”
安若不答,取了竹枝輕輕敲擊著地面,緩慢而毫無章法,一聲一聲似敲在人心上,時刻感到的只有不安。
風曉站在原地,離也不是,不離也不是,他想保住的很簡單,“你的事……我一向都不清楚,只知道你的來歷與……去處。”
“去處?”安若輕笑出聲,纖細的竹聲停頓了一下,手指微轉又而如同往常一樣,“那哪裡是我的去處?”
“白大哥自是誠心帶你的,你豈又不知,早晚是要帶你回去的。”
“他的誠心,你又是如何得知?”
風曉被他問得怔住,卻還是從實道,“我知道你是他從勾欄院那裡帶回來的,他既是這般不離不棄,可見他心真。”
安若嘲諷的哼了一聲,不是不屑,亦不是抱怨,只是覺得可笑,怎麼好像白闌真的對他多好似的,“那也是他的心,我從未強求過。”
風曉咬咬唇,低聲道,“那你……強求過……誰的心?”
“那是我的事。”
安若柱了竹枝朝裡間走,風曉自是不依不饒,就算看不見他,也隨著那傳著聲音的方向,“我……啊……”沒了攙扶,撞上了牆邊的凳子,摔得跌坐在地上。
隨著發出的聲音門瞬間被推開,“公子。”秋兒急急忙忙的將他扶了起來,又搬了凳子讓他坐下,彈了衣服上的灰塵,“公子沒事吧。”
小月從外踏進來,看見坐在床邊的安若,手指在雕花的床木上摳摳弄弄,又漠不關心的將竹枝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索性躺了下來。
後面跟了兩個人,白闌看著楚煜踏了進去。
“怎麼回事?”楚煜一來見了便見到風曉揉著腿,走到他旁邊,捉了他的手,親自上前看有沒有傷到哪裡,想來幸而小月找了他來,“你怎麼到這來了?”
風曉蹙著眉,顯然剛剛摔得不清,“以為你在這,所以來看看。”
楚煜將他的褲子捲起,果真有了一塊淤青,他知道他來這裡絕不是看看這麼簡單,安若曾經是風曉的心病,所說花了些時日解釋清楚了,安若卻不知,又這個時候來找他,不知安若又是如何說起的,向裡間看了看,他又怕風曉受了委屈也不提,“那怎麼不小心些?”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