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我更加不想出門了。十三還在陵宮裡沒回來。
與小萍這幾天學著做針線活,也小有成就,競然也能繡朵花出來了。
滿院清輝,心中不僅感慨萬千。
於是獨站在院中,伸開雙臂,盡情地吸收這月的精華。
看著明月,想起王菲的歌來,想著反正也沒人,於是抬頭望明月盡情地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昔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再遇四阿哥1
一曲唱完,抱著院中的銀杏樹發起呆來,這時門外響起戲謔的聲音:“樹成精了?還是你傻了?”
朦朧月色中走進一人,似曾面熟,腰中系一條黃色帶子,想必又是哪個皇子,內院除了太監就是皇子了。
“給爺請安!爺吉祥!”我忙低頭說道,只見一雙鞋子離我越走越近,久久未語,我的心一下被提到了喉嚨,堵得我大氣不敢出。
“起吧!”冷冷的聲音讓我打了個冷顫。我微微抬頭,發現跟他只相距一大步,眼光一掃他的臉,驚愣當場,一時語塞。
他的眼中也有少許的詫異,隨既淡淡地說道:“原來就是你,果然躲到老十三這兒來了。”
“奴婢又無作奸犯科,何來躲字?”不知怎的,聽他的話就讓人光火,撩撥起我的牴觸情緒。
“郝,還是老樣子,人小膽大。剛才那曲是你唱的?曲調新穎,唱得也不錯,只是大節下的唱得那麼悲涼作甚?”
他的聲音像雷在頭頂轟轟響,心想這個人以後還是能躲則躲,最好永不相見,這張冷臉簡直有極冰的效果,足可讓他身邊的人都心裡凍結。
“回爺的話,沒想唱給誰聽,所以沒想那麼多,還望爺恕罪。”若是狀況已成事實,本姑娘向來不會低頭。
“言下之意,就是說爺偷聽了?”他不怒反而迷起雙眼,嘴角上翹,眼光如炬盯著我,原來這人還有藥可救,還是有笑的潛質的。
我心想明擺著就是如此,免費還那麼多費話,怎麼還不走。
心裡想著話也脫口而出:“爺是來看望十三爺的嗎?可十三爺未曾回來,請原諒奴婢有眼不識泰山,不知爺是哪位?若肯相告,奴婢一定轉告十三爺您的一片心意。”
“怎的想趕我走了?真不知我是誰?”他又換上了寒冰臉。
我忙驚恐地搖手辯解:“奴婢沒這個意思,也真不知道。”
再遇四阿哥2
“算了,今兒爺心情好,不跟你計較,去泡杯茶來,爺也想在這清靜清靜。”說完他自顧自地在院中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側頭盯著木木的我。
我可真是無可奈何啊,只好轉身進屋,心想什麼怪人啊,連眼色都不會看嗎?端好了茶,就立在旁邊,自管自擰著手絹。兩人無語,庭院靜得連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了。
他喝了兩口茶後,把杯望石桌上一放,以為他無趣要走了,我大鬆了一口氣。他似感覺到我的變化,說道:“我就這麼不受待見?”
“奴婢哪敢?”我忙反駁,簡直是考我的應變能力。
“你也有不敢的,這宮中大概就是你最大膽了。上次還欠爺一個答案呢,今兒反正有空就說來聽聽吧。”
他近似審問的口吻,我的心中又掀起驚波,氣惱地想這天下還有這麼沒事做的人嗎?跟我一打雜的過不去。又不好發作,深吸了口氣,極不情願地道:“奴婢從前喜歡看些雜書,特別是遊記,懂得些皮毛而已。”
“哦?你還識字?這到少見了,滿人不喜習文,何況是女子。”他又側頭直視而來,疑惑的眼神中還有少許的讚許。
想起《紅樓夢》裡黛玉的話,輕聲道:“回爺的話,只是認識那麼幾個字而已,入不了爺的眼。”
正說著,小順子樂呵呵地邁進了院門,他明顯一愣,立刻中規中矩地下跪,還從沒見他如此對十三行過禮,不解地側了側頭。聽得小順子道:“奴才小順子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我一聽,腦袋轟的一聲,跟冷麵王雍正抬槓,心想死定了,面色煞白的杵在原地,驚盯著他的臉。
他的眼中掃過一絲疑問,收回視線對小順子道:“起吧,十三阿哥可好些了?”
小順子認真地回道:“回爺的話,十三爺好多了,不過要滿百日才回宮。”
再遇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