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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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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麼好?!”韶靈再也剋制不下,壓不下喉嚨冒出來的哽咽。若她當下知道侯府供著的不只是一枚小小的丹藥,更是供奉著一個極其細微的希望,她還會那麼蠻橫地奪來嗎?

風蘭息只是以為,是她中了毒。

而無憂丹,他輕鬆地獻了出來,解了慕容燁的毒。

這到底是命運多麼可笑的戲弄!

她的哽咽,潰敗了他心裡的堅持。風蘭息默默揚起右手,稍稍遲疑,但最終還是將她鬢角垂落的青絲,掛到她的而後去。他這一個安靜又柔情四溢的動作,令韶靈緊緊閉上眼,說不出一個字。

“你七歲那年到侯府,在樹上的時候,我就很想做這件事,如今……”風蘭息輕輕嘆了口氣,有些饜足,有些惋惜,頓了頓,他的嗓音輕柔的像是吹拂護城河邊柳樹的暖風。“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一步一步,她已經走得太遠,根本來不及回頭。他雖然極力剋制,可韶靈仍舊能感覺到他微涼的指頭在微微顫抖。

如願以償四個字,沒來由地令韶靈暴跳如雷,不知為何而憤怒,更不知為何而接近絕望!

“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風蘭息輕緩之極地念著這一句詩句,他的眼神,濃的宛若夜色,化不開來。

這一句,來自《詩經&8226;邶風&8226;柏舟》,她在侯府的那一日,便叫他給自己讀詩。

韶靈雖然心中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心裡混沌,但依舊只是不冷不熱地說。“我不懂這些虛的,就算你才學經綸,寫出再好的情詩,也只是對牛彈琴。還不如,去唸給別人聽,說不定還能跟你對詩,一唱一和。”

“你錯了,我從小就寫詩,興許是寫過千百篇,卻從未寫過情愛的詩句。沒有親身感受,又如何能從心中流露?!”風蘭息溫柔地說,眼底含情,方才韶靈的語氣雖然不太熱絡,但終究是給他的心裡,埋下了一團火焰。

“風蘭息,你到底想怎麼樣?!你已經跟我毫無關係了!”韶靈被他的眼神燙傷,卻不願被他虜獲了心,冷著臉斥責一句,恨不能當下就遁走。

“你是指過去,還是將來?”他溫和文雅地笑,很有耐心,臉上的笑容,猶如三月春風,和煦柔美。

韶靈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我要回去了,七爺會等我。”半個時辰,早該到了。

“知道我見你的第一面,被你的何處吸引嗎?是你的眼神。”風蘭息下顎一點,雖然從她的口裡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很不好過。他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會嫉妒一個人,他素來知足常樂,也不愛奢華,不沉溺美色,能讓他羨慕的人……少之又少。

“你看我的時候,有怨懟,有淡淡的恨意,還有你小時候的……”見韶靈轉過身去,風蘭息幽然嘆氣,在阜城的時候,他不願彼此深陷在沒有希望的感情裡,總是剋制,他竟也不知,她連一眼都不看自己,是這般苦澀的滋味。

韶靈的聲音更冷了:“夠了!我看什麼人都一樣。”

“那是因為你從不看自己的眼神。”風蘭息低低地說,視線緊緊鎖住她纖瘦的背影。“相由心生,你的眼神是怎麼樣的,心裡就是什麼樣的。”

“我沒工夫跟你扯這麼多——”韶靈已然朝著門口,邁了第一步。

“若我當下對你點頭,不顧一切要娶你,你還會去找他嗎?你真的不會考慮跟我走下去嗎?”風蘭息在她的身後,逼近了兩步,卻並不攔著要走的韶靈。

“侯爺,人生是沒有回頭的,更沒有這麼多如果。錯過了,只能說明你我無緣,對無緣的人,就該斷的一乾二淨,不留餘地。”韶靈故作無事發生的泰然,一手覆上門框,字字清冷。“你也該學我一樣,別想太多,多想無益。”

身後的沉默,沉寂,冰冷,失望,萬箭穿心般。

她只能對風蘭息硬著心腸。甚至,不回頭看他一眼。

其實,一次知道這麼多不為人知的事,她也沒了法子,唯有不雪上加霜。

從雅間出來後,韶靈心中就如灌了鉛般沉重,拖著腳步在街巷中慢慢行走,有兩回險些走錯了回客棧的路。

“本來以為你全都收拾好了,吃了晚飯就搬過去,怎麼一件衣裳都沒整理?”慕容燁已經在屋裡等她了,眉頭一蹙,打量著面色冷淡的韶靈。

見韶靈沉默不語,他狐疑地再問。“你從哪兒來?”

“風蘭息來京城了。”韶靈的臉色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