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韶靈終於張眼,漂亮璨明的瞳,視線落在慕容燁的臉上。
慕容燁咬牙,聲音顯得緊繃,氣息噴吐在她頸際,“爺吻你的時候,不許閉著眼。”他要在她的眼裡,看到吻著她的人,是他。也要讓她心裡明白,她心之所動的人是誰。
“一回來就朝我發火?”韶靈臉上的苦悶舒緩開來,唇兒藏不住再見到他的歡喜,漾開笑意,承受他下一個俯首落下的纏吻。
慕容燁冷哼一聲,稍稍放過她——但僅止於牙關,雙臂依舊將韶靈攬的緊緊的。溫涼的薄唇轉移陣地,朝上,蹭戲她圓潤小巧的耳垂、柔軟髮鬢,越是靠近她,他血脈中的亢奮程度越強烈。他的嗓音很是沉悶低懶。“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伺候爺……”
他的言下之意,實在露骨,可偏偏她不難理解慕容燁離開十天的心情,她也常常想念他,盼著他早日回來。
她但笑不語,雖然無法跟他一樣說出渴望對方的話,卻還是主動走到他的身後,看他坐下之後,給他按揉肩膀,他一路趕回來,必當身體疲憊。
“這一路還順利嗎?下游的災區情況好轉了嗎?我給百姓的藥材,起了用處了嗎?”韶靈神色一柔,輕輕地問,眉眼之間有了鮮少看得到的溫順柔美。
“順利。好轉了。有用。”對於她的詢問,他惜字如金,簡直一個字也不願多說,斜長入鬢的俊眉一蹙,悶哼出聲。一連三個問題,卻沒有一個跟他有關。他險些要懷疑自己身畔的人,也是朝中女官,格外在意百姓的死活。
“七爺,你好好說,這麼敷衍我——”韶靈無奈地笑,不再給他按揉肩膀,正想走到他對面坐下,卻突地被慕容燁攔腰抱住。
“你才是敷衍爺。你怎麼不問爺這麼多天吃的可好,睡得可好?”慕容燁的臉色很是不悅,黑眸幽深,卻無任何戾氣。暗中指責這個小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七爺,這麼多天你吃的好嗎,睡得安穩嗎?”韶靈依葫蘆畫瓢,好聲好氣地問。
慕容燁聞言,胸中有氣,惡意掐了掐她腰際的腰肉,她雙頰緋紅,急忙逃出了他的懷抱。
“你看,就算我問了,你也不屑回答這麼簡單的問題,所以我索性不問了,又怪我敷衍你,七爺可真是刁鑽難伺候。”韶靈雙手撐在桌案上,笑著搖頭,雙眸璀璨如星子。
慕容燁眸子半眯著,不冷不熱地說:“吃的不好,睡得就更不好了。爺回答你了,你打算怎麼做?”他雖不如皇帝那麼在意飲食起居,但去了黃河下游地區,飲食很是不同,滋味也差強人意,不過他在大是大非之前,從不犯渾。很清楚他們的用意並非享樂,而是朝政大事,對於御源澈的親力親為,他同樣有些改觀。至於到了晚上,他常常想念她,哪裡會睡得踏實?!
韶靈笑著說,語氣很是和緩溫柔。“你不早些讓人帶口信給你,否則,一桌酒席也能擺好了。五月倒是做了幾道菜,都是家常菜,估計是看你回來了,臨時燉了一鍋雞湯,將就著吃一頓,行嗎?”
聽著如此熟悉又軟熱的言語,慕容燁豈能狠下心來說不行?!原來這些天胸口總覺得空空蕩蕩的,便是因為少了她,獨自一人並非無法過生活,只是,有她在身旁,再尋常的小事,也會讓他覺得溫暖。
用了一頓新鮮又溫熱的飯菜,慕容燁的臉色和緩不少,三月提來了一大木桶的熱水,並告知韶光剛回來,在將軍府吃了晚飯才回來的,如今去自己屋子歇息了。
韶靈交代了幾句,便讓三月去陪韶光歇息了,給慕容燁放了熱水,剛一回身,慕容燁已然寬了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身後。
“水好了,你在裡面多待些時候也成。”韶靈若不是早就習慣了他的腳步,不然又會被他嚇了一回,當人一轉身就瞧見一個裸著上身,下身只著白色長褲的俊美無儔的男人,豈不是以為是深夜出現的鬼魅?!
“你幫爺洗洗。”慕容燁噙著一絲壞笑,徑自邁入裝了一半暖熱清水的浴桶,不過只因他的身子過於高大俊挺,幾乎大半個上身,全部暴露在空氣之中。
韶靈站在他的身後,給他拆了男子的髮髻,將玉冠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透露出慵懶邪魅的神態,墨黑長髮披散在腦後,一半在水中沉浮,他的肩膀寬厚,身上的蜜色肌膚,肌理分明。原來不只是美人出浴惹人眼紅,如此美麗的男人,也會教人豔羨垂涎。
輕輕握住白色絲絹,擦拭著慕容燁的後背,知曉慕容燁經歷了長途跋涉,自然疲憊生倦,小手到最後,抹上了他的胸口,碰到了那個她親手造成的傷疤,她小心翼翼,不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