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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來的時候身邊站著的那個人此時卻是生死未卜。

如果你消失了,至少我會發現。——所以悶油瓶,你消失了,我發現了,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你。

我徑直進了店上樓,王萌被踩上樓梯的腳步聲驚醒了之後大概以為是賊,慌慌張張跑來看了一下,一看是我差點又撲上來。但是大概是看我臉色不對,只是小心翼翼地說了句:“老闆,你回來啦。”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點了點頭,對王萌說:“店你幫忙看著吧,我可能過兩天還要出去。”王萌聽了欲言又止,但他一直是個體貼的好夥計,現在也不例外,他只是應了聲就回去櫃檯了。

我回到房間把自己全身重量都扔到床上,拉起袖子看著小臂上的符文。原先的血紅色此時已經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隱隱泛起的青紫色。我想起胖子的描述,腦子裡閃過一些字眼——鬼嬰的詛咒、攝青鬼、麒麟血、鳴鴻刀。。。。。。

這一切肯定不是巧合,我卻不知道該怎麼樣把它們連成一條線。我身上的符文和攝青鬼必然有聯絡,但兩個看起來毫不相干的墓到底又有什麼聯絡呢?另外的麒麟血和鳴鴻刀。。。。。。還有悶油瓶拿走的那本書是不是和我身上的詛咒有關聯?

太陽穴隱隱有些脹痛。之前的謎團還沒有解開,現在又多了這些事情,我第一次覺得大腦的容量不夠用。想著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然後又做了之前那個悶油瓶全身是血跟我道別的夢。醒過來我已經驚出了一身的汗,看了看時間,這一覺也只睡了二十多分鐘。

我揉了揉頭髮,去浴室衝個澡之後出來打電話給小花:“喂,小花,是我。”小花應了一聲,就沒再說說話。我們一起沉默著,我不知道怎麼開口讓小花幫忙,我知道,這次下斗的事情也一樣,就像當初悶油瓶不同意我參與他們的事情,客觀上我並不應該拖小花下水,但是主觀上,我自私的希望有個人能幫我。悶油瓶的事情,除了小花和胖子,我已經想不到其他人了。而小花比起胖子來,渠道自然來得更多。我掙扎了半響剛要開口,小花那邊卻搶了話頭,他說:“小邪,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發小的忙我肯定幫,但是解家不做虧本生意,以後記得讓你們家啞巴張多幫我們下幾個鬥。”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覺得小花的語氣裡帶了點笑意,莫非他已經得到什麼訊息了?

這邊掛了小花的電話,那邊手機就立馬響了起來,我一看是胖子的號碼,接起來之後胖子就是一陣吼,除了一句“小天真,小哥活著出來了”之外,我什麼都沒聽清楚。渾渾噩噩掛了胖子的電話,我的腦子還是完全的空白狀態。悶油瓶活著出來了。活著出來了。他活著出來了。。。。。。。

這麼說小花肯定也已經得到了訊息,結果到現在,最後一個知道他訊息的還是我。無力感席捲而來。兩天來我雖然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內心的壓抑卻是無法忽略的,我不肯去想悶油瓶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那樣的一個人,我不敢想象他如果從我的生命中就這樣消失我會是什麼感覺。

正胡思亂想,手機鈴聲讓我冷不丁打了個激靈,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我按了拒聽,那人又打過來,幾次下來我無奈了,只能接了,心裡想著這人是這人正好撞老子刀口子上就只能怪他自己運氣差了。正想破口大罵,對方平平淡淡扔了兩個字過來,我就僵住了——他說:“吳邪。”

☆、又啟程

悶油瓶只用了兩個字,兩個我再熟悉不過的字,用我再熟悉不過的語調,便成功讓我完敗,連那句“小哥”都叫得不流利了。悶油瓶只是答應了下,便不再開口,我也想不到該講什麼,兩個人就這樣拿著電話沉默。又是沉默,難道你悶油瓶不該解釋一下嗎?——心裡剛壓下頭的憤怒再次躥上來,但是我不敢吼出自己的火,說到底悶油瓶有時候就像小孩子,惹他不高興了就不會管你的理由解釋。真把他逼急了他絕對有能耐直接消失讓我再也找不到他。

我按捺住性子問:“小哥,你什麼時候出來的?”

“昨天。”悶油瓶答。

“那為什麼不馬上跟我聯絡?”還是沒能忍住,對著電話吼了出來。這次另一邊沒有聲音,我以為悶油瓶真的生氣了,趕忙想道歉的時候他開口了:“我。。。。。。”悶油瓶的聲音聽起來居然有點猶豫,他頓了頓繼續道:“我不知道怎麼聯絡你。”我愣了。這才反應過來,之前悶油瓶和我們有所聯絡大多是下斗的時候,那種時候聯絡他的都不是我,他自然沒有我的聯絡方式,我也沒有他的聯絡方式。胖子和小花都有自己的盤口,悶油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