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他身上發生。如今這種大錯沒有小錯不斷的情形好像是從段心生初二開始,上課睡覺,將前排女同學的頭髮用鉛筆盒壓住,頂撞老師,逃課……好像初二那一年在不知不覺中將原先乖巧的段心生同學偷偷送走,換來了如今這個讓老師頭疼,卻也不至於讓段業頭疼的叛逆少年。
是的,段業知道兒子是開始了叛逆期,這種不斷犯事的行為是由生理與心理造成的。生理上,青春期的男孩子荷爾蒙過剩,總有用不完的精力去摸摸這動動那;心理上,敏感的年紀總擔心自己不被重視,喜歡做些自認為與眾不同的事來引起外界的關注,包括家長。所以對於他的叛逆少年,只要沒有過分的舉動,他都很樂意為他擦屁股善後。
畢竟,也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有這麼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與兒子培養感情。
於是我們的段小少爺在被父親“義正言辭”的說教一通之後,果真老實了不少,連續幾天沒再惹事,看起來倒像恢復了小時候的乖巧。段心生突然懂事起來的行為讓班主任老張很是欣慰,這男孩子嘛,玩是愛玩了點,但真正關係到自己今後人生的事還是不敢大意,而這裡的“人生大事”在班頭老張看來就是即將到來的升學考試。
4。
徐清譽最近被段心生“冷落”,上課也不放過他,將手裡的紙團子隔著一個走廊扔到最近突然變乖的好學生段心生腦袋上,換來好學生的怒視,卻也只是一眼,像是撓癢癢一樣就轉過頭,不再理他。
徐清譽不罷休的繼續扔,有種不惹火段心生不收手的姿態,結果這把火沒燒到段心生,倒引到講臺上的英語老師身上,代替段心生實行懲罰,將徐清譽扔出教室,保證了教室的清靜。隔著教室的窗戶,段心生笑的燦爛如花,幸災樂禍的對著教室外倒黴的傢伙大大的比劃著“活該”。
課後徐清譽氣勢洶洶的從後面箍住段心生的脖子,與嘴裡的罵娘一起表達他的憤怒。半大的孩子發火起來手上沒有譜,段心生感覺脖子上的手勒的快喘不過氣,掙扎間火氣也往上冒,後手肘狠狠的往身後頂,也是下了狠勁的。
兩人你來我往的打鬧漸漸變了味,眼看兩個小夥子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大有幹一架的趨勢,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老班來了!”
班主任老張進教室看見走道上兩個小子像鬥雞一樣互瞪,心裡慶幸自己來的正是時候,走過去壓下聲音問:“這是在幹什麼?”
徐清譽先扭過頭去,段心生又瞪了他一會兒才回到座位上。
老張拿出班主任的氣勢來回審視了兩人一眼,最後說:“段心生,來我辦公室一趟。”
老張坐在辦公桌後面,看著老大不願的少年用不斷抖動的膝蓋表明他的不服氣,終於開口:“最近看你認真了不少,這是很好的。”先開一個好頭。
“初三這一年有多關鍵我想也不用我一再重複,你能懸崖勒馬迷途知返很讓我欣慰。以後不要再跟徐清譽那樣的學生接觸了,今天英語課上的事我聽你們英語老師說了,以後你跟夏春同桌。”
一直低著頭的段心生終於被觸到了神經,抬起頭反對:“我不想換位子。”
“身邊有一個好環境對學習很有幫助,你坐到那去之後安分一點,爭取畢業以前考個好點的分數,我也好跟你爸爸交待。”
段心生本想繼續反駁,待聽見最後一句話之後卻也說不出什麼,看著班頭油亮的前腦門囁喏半晌,終於嘀咕道:“你要跟他交待什麼,他又不管我。”
班頭在心裡嘆氣,這孩子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行了,這事就這麼定了。認真努力這一年,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段心生心想我認真努力與讓不讓你失望有什麼關係,卻也沒再提出不願意換位子的話,繼續盯著班頭曾光瓦亮的頭頂神遊天外,也不知道一心對他抱有期望的班主任的諄諄教導聽進去了多少。
段心生在與徐清譽有了一段小小的不愉快之後,因為班主任急切的希望將段心生脫離壞學生的行列,而快速融入好學生的隊伍,兩人連續幾天的沒有說話,也就是俗話說的,冷戰。
其實徐清譽也不算壞得很的學生,頂多喜歡在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做些小動作,加上成績墊底,家裡又沒有段小少爺的殷實,自然容易被班頭列為“不可救藥的壞學生”,而他與段心生的友誼——姑且這麼說吧,在兩人多次“狼狽為奸”的使壞下漸漸鞏固起來。
在徐清譽看來,現在段心生就要回到他的好學生隊伍裡,就好像電影裡有錢少爺因為無聊生活裡的一次即興體驗,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