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聽了後感受頗深,也深深意識到了自己的思想這些日子確實有所鬆動。
而且你的這番話說得也太及時了,把我從思想墮落的邊緣給拉了回來。你看啊如果我真得掉進罪惡的深淵裡出不來了那得有多慘……”
周宇巴巴地就想要和老爸來場長篇大論,但是最終因為被老爸踹了一腳而中途夭折。
被老爸一通政治思想教育後周宇和老爸老媽一起去了場院那邊,恰巧三叔和張會計也在,周宇就把紅景天的事兒和他倆說了。
老哥倆高興地不知道咋好了,都是接近五十多歲的人了,愣是兩雙粗糙的大手緊緊地握在一起,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此情此景把周宇看得那個發寒吶!
下午三點多鐘時周虎開著一輛大型貨車興高采烈地來到場院裡。原來周宇昨天就考慮到怕自己的輕卡裝不下村裡的貨,所以就和他說好了今天到縣城去找張強借輛大貨。至於大貨車司機的人選周宇可是不敢用周虎,周虎開個麵包走夜路還可以,但是開大貨麼可就不好說了,就連他自己也打怵。
其實這些周宇都合計好了,就用本家的八叔周定山。話說周定山當兵那會兒是部隊裡的汽車兵,甭說大貨,聽說就是坦克也開得溜溜的。
因為要在今夜兩點多鐘發車,於是周定邦讓村民們把已經烘乾好的紅景天開始往大貨上搬,不算倉庫裡的存貨,光是場院上的紅景天就裝了多半車,根據賬面記載,周宇知道這些紅景天總共是五千六百多斤。
裝完車後周定邦偷偷把周宇拽到一邊激動地問道:“二狗子,你看這半車紅景天能賣多少錢?”
周宇苦笑了一下,回答道:“三叔,你自己算算不就知道了?這還用問我?”
“不是,三叔剛才大致算了一遍,但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你再給我算算。”
於是周宇扒拉著手指頭一字一句地說道:“這半車是五千多斤。一斤按三十元計算大概十六萬多一點不到十七萬吧?”
“多少?十七~~萬?”
就聽“撲通”一聲,周定邦腿兒一鬆一下子沒堅持住坐了個腚墩兒。
周宇嚇得趕緊上前要把他拉起來,誰知道周定邦擺了擺手就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兒又大聲地哭了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吶,彷彿要把幾十年的抑鬱全都哭出來似的。
大夥兒聽到支書在嚎啕大哭全都圍了過來,由於剛才只有二狗子在他身邊,於是紛紛詢問二狗子這是咋回事兒。周宇就把剛才的事兒說了一遍。
“唉,你們都別過去,支書這些年不容易啊,一邊得為周家村的發展殫精竭慮,另一邊還要照顧好軍烈屬五保戶,他心裡苦啊!現在咱村終於也能像模像樣地搞些副業了,他這是心裡高興,行了,今天就讓他哭個夠吧。”張會計眼淚含眼圈地說道。
最後還是周宇和周虎過去把周定邦扶了起來。
這位村支書把最後的一滴眼淚抹乾淨後對著在場的人瞪著眼睛說道:“大夥兒聽好了啊,今天這事兒你們就當沒看見,要是誰出去亂說就不夠意思了啊。話說我他孃的這輩子還沒怎麼哭過呢!”
眾人咯咯直笑,這個村支書太可愛了,都這會兒了還顧及面子問題,早幹啥去了?
由於明天就要進城賣貨,再說這幾天大夥兒大幹猛幹也著實累得夠嗆,於是四點多鐘的時候就收工了。
場院這裡收工後周定邦又領著大夥兒到了村倉庫把剩下的紅景天全部裝上了貨車,這回可是把大貨車塞得滿滿的。但是倉庫裡還是剩下了二十多袋沒裝下,只能留著裝到周宇的輕卡上了。
就在眾人已經收拾東西稀稀拉拉地往家走時,隊伍後頭的大奎忽然跑了回來對周定邦說道:“三哥,這些貨明天啥時候送?用不用我們過來看看有啥忙可幫的?”
周定邦哈哈一笑,“大奎,你幫啥幫?人家買家要求在明天六點前把這些紅景天送到縣城,你也知道咱村到鎮裡的那條破道不好走,所以二狗子剛才和我說下半夜兩點就得擱村裡出發。這次就我和張會計還有二狗子三驢子一起去,對了還有你定山哥當大貨的司機。
這些人就已經不少了,再說現在已經把貨裝上車了,還真就不用你忙啥忙,你就在家安心的睡覺等我們的好訊息吧。”
大奎點了點頭,臉色有些凝重改的說道:“三哥,村裡到鎮裡的這二十幾裡山路可是不好走啊,而且這還是在夜裡行車,容易出事兒啊。”
“那有啥法子?咱們祖祖輩輩還不都是這麼過來的?不過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