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頭往下看,嶽楚人輕噓了一聲,扭頭看著身邊的豐延蒼,“你帶著我倒是能下去,他們怎麼辦?”
“不用擔心,從這兒下去他們還能辦得到。”豐延蒼淡淡的回答,隨後單手摟住她的腰,徑直的躍了下去。
嶽楚人抱著他,將臉埋在他懷裡,感覺到他數次停下,然後再躍下,幾個回合後,終於雙腳落地。
放開他的腰,嶽楚人便仰頭看向半空,那些小飛蟲也跟著他們飛了下來,嗚嗚泱泱的如同牛虻,在他們頭頂盤旋了一陣,然後就朝著官道前方飛去。
不等其他人,嶽楚人拉著豐延蒼向前走,陡峭的山上,一個個護衛互相搭著肩膀躍下來,最後順利的落地。
走出陡峭的石壁範圍,官道進入山林之中,還未走近,前方飛舞的小飛蟲就異常興奮的模樣,攪和成一團眨眼間飛走不見了影子。
嶽楚人還未說話,豐延蒼的眸子一緊,“交手了。”
挑眉,嶽楚人袖子一抖,包裹著鉑金的紫竹笛落在手中,放在唇邊吹響,後方的小飛蟲如同一團黑霧似的衝過來,順著他們的頭頂衝進了樹林中。
待得它們盡數進入樹林深處,笛音一轉,嗡嗡嗡的聲音從樹林裡傳出來,樹木都在晃,沙沙的聲響如同大風來襲。
慢一步的五個護衛追上來,青天白日,眼前樹林裡異響震天,徒生詭異,使得他們也不由得臉色發緊。
笛聲不停,樹林裡的響動越大,能聽得出是由深處傳來的聲響,但是卻好似就在耳邊似的。
驀地,一道道白影由林中躍出,幾個護衛立即拔劍,豐延蒼卻是抬手示意無需動。果然的,下一刻就有黑衣人追出來,同樣迅疾如風。
白衣人也看到了樹林邊站著的幾個人,尤其嶽楚人在吹笛,一速度較快的人手中飛出白練,直接朝嶽楚人而來。
豐延蒼出手,攔截住那如同長了眼睛的白練,盪出來的風吹在嶽楚人的臉上,颳得絲絲生疼。
抓住那白練手腕翻轉,白練那一頭的白衣人隨著翻轉,動作雖快,若是細看身子不穩。
四周白衣人朝著四周逃開,並沒有與嶽楚人正面衝突,而後追上來的黑衣人也沒有再追,反而調轉方向朝著那與豐延蒼交手的白衣人而來。
六七個黑衣人與豐延蒼齊齊動手,那白衣人很快敗下陣來,血流滿身,很快的將樹林深處的小飛蟲吸引了過來。一群飛來密密麻麻,而且個個都長大了,以肉眼就看得見那一個個裝滿了紅色血液的肚子,如同小燈籠似的。
它們飛來,七八個黑衣人同時跳開,烏泱泱的小飛蟲瞬間將躺在地上的白衣人圍住,密密麻麻的附滿他全身,只來得及發出幾聲痛苦的嗚咽,然後便沒了聲音,只餘嗡嗡嗡的聲音在迴盪。
一眾人臉色各異,饒是豐延蒼都不禁的微微蹙眉,撇開視線不看,看向那八個黑衣人,“其餘人呢?”
八個黑衣人走至豐延蒼面前,拱手躬身,隨後其中一人回道:“回王爺,受傷的幾人安置在了一個村子裡,其餘人四散在山裡尋找王爺與王妃。”
“吩咐他們回皇城,將北方的天字密衛調來。敵手強悍,須得防範。”原來眼前這八個黑衣人乃常年在外的天字密衛,武功高強自不必說,更重要的是他們不僅自身素質強,合作起來更是如虎添翼。就他們一眾人互相配合,在百萬大軍中也能來去自如。
旁邊,嶽楚人的笛音停下,樹林裡那白衣人已經成了一具被破布包裹著的乾屍,血液盡失。而那群烏泱泱的小飛蟲則一個個更胖了,笛音停下,它們不再發出嗡嗡嗡的響聲,而且也不似剛剛那般攻擊力強悍,如同普通的牛虻似的一團一團飛著,只是一個個拖著血紅色大肚子,證明剛剛它們的確沒幹好事。
笛音停,豐延蒼轉過頭來看向她,嶽楚人轉了轉手裡的紫竹笛,視線在那八個黑衣人身上轉了一圈,“密衛?”
微微頜首,豐延蒼沒有說話。
嶽楚人微微挑眉,這些密衛可是與她以前看到的不一樣,那些人普通的扮演什麼像什麼。這八個人嘛,身上有殺氣。
“走吧,以後再與你細說不遲。”豐延蒼沒有給她解惑,牽住她的手前行,八個黑衣人隨後,嚴青等受傷的護衛則顯得有些鬱悶。他們是天字第一護衛,但是相較來說,他們敵不上天字第一密衛。天字第一護衛盡數出自豐延紹手下,而天字第一密衛則都是豐延蒼培養出來的。或許真的與他們兄弟的性格有關,各自培養出來的人相差很多。
走進樹林深處,剛剛天字密衛與白衣人交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