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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赴約

只恐不得安生。最好能一勞永逸,讓她絕了找我麻煩的念頭。”

她倒乖覺。

知道這事是衝她來的。又不願被攪和進去,索性把問題拋給他,自己落個清淨。

他朝席中看去。只見密密的人頭中,她與裴家的小娘子正低頭說著什麼。似是講到了有趣的事,兩個花團錦簇的小腦袋擠做一團,笑得顫顫巍巍。

那般生動鮮妍。

全不似與他相處時,故作冷漠、戒備森嚴的模樣。

宋儉微微嘆氣,遂雷厲風行安排下去。

先讓不好去請長嫂,幫他看著這不省心的。無論席中發生何事,或有何人來尋她,都不準人離開大殿。

又令不行叫來春見,拿上她家小娘子今日外披的斗篷,隨他一道出去。

……

蕭帙滿臉青白,半晌說不出話來。

宋儉跳下院牆,好整以暇:“不巧,夫人這兩日身子不適,憊懶出行,若是妙珊堂姊有事,自可來尋宋某。”

他齜著牙:“妙璩的堂姊,自是宋某的堂姊。宋某責無旁貸。”

“寶珠。”

蕭帙聽到他這暗含挑釁的話語,似乎並不著惱。他很快平息下來,輕吐一個名字。

而後丹鳳眼一抬,直視滿臉不解的宋儉。

“你不知道嗎?”

他輕笑,“崔小娘子乳名寶珠,與孤的小字寶卷,恰好是一對。”

見對方神色轉陰,他乘勝追擊,補刀道:“無怪你不知,想是崔小娘子不曾與你交心。宋使君,當初強行求娶又有何用?能強求她的心嗎?她若傾心於你,又如何成婚至今,仍是處/子之身呢?”

……

眼見席中數人匆匆離開,阿嫂文韶音又是明顯攜了任務,與蕭韞一同來找她,崔妙璩心知宋儉應是安排好了一切。當下萬事不理,專心與阿嫂漫談,順便圍觀一見如故的崔妙麗與蕭韞大聊棋藝。

崔妙麗受其父影響,自小喜愛黑白子的技藝,很有幾分痴勁,對著個六歲小童也能侃侃而談。

而據文韶音所說,蕭韞卻是個無師自通的。

她小小年紀,言談間已胸有千壑。

“棋盤如戰場,善弈者謀勢,善謀者致遠。阿韞將來,想做一個最好的執棋之人,善謀善奕,篤行致遠。”

小小女童口齒清晰,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她的阿孃亦是滿目驕傲地看著自己的獨女。

崔妙璩與裴妙麗默然交換目光,眼中俱是驚豔。

“叔母相信你一定能達成所願。”

她由衷讚道。

話音剛落,忽而感覺有奇異焦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崔妙璩抬頭,見到前方太子席位上,去而復返的崔妙珊愣怔原地,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

她定是以為,自己必會欣然赴約。

因為真正約她出去之人,極可能便是太子。

面對那般露骨的目光,崔妙璩毫不避忌,朝她含笑點頭。

意思很明顯,我沒去,不中招,怎麼啦?

崔妙珊頓時面紅耳赤。她的婢女丹若幾乎是瞬間趕了過來。

卻叫不行與文韶音的侍女攔下來。

崔妙璩看了直搖頭。

這堂姊還是一貫做事不長腦子。甘當太子馬前卒陷害她,自己未必有好處不說。陷害不成,如何還有膽量大庭廣眾之下就想來質問的。

她能指責自己什麼?

我挖了坑你怎麼不去跳?簡直豈有此理!諸如此類嗎?

真是枉費阿爹對她們家的一番仁慈。

丹若恨恨離去。

到底沒有膽量把事情鬧開。

見人走遠了,文韶音轉回頭看著她,若有所思道:“這京城的人和事當真複雜,與我們潭州全然不同。”

崔妙璩拈起茶盞送至唇邊,笑道:“誰說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