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後仰,頓時睜開了眼,看到了眼前持笛背影,又驚又喜,卻並不遲疑,足下一頓,無數道綠色的情絲自地上冒出纏向了陳羽的雙足。
情絲纏上雙足的時候,陳羽終於長長吸了一口氣,抽刀去砍,但卻已似剛生了場大病,這一刀全無半絲力氣,速度也不必先前,到這一刀近到雙足時,情絲已自腳踝攻入他體內,片刻間已走遍雙腿奇經八脈。
“去!”陳羽大駭之下,鼓起全身功力,一刀砍斷體外情絲,臉色已是慘白之極,飛身而起,影翼張開,身形如星丸一般投入密林,消失不見。
陳羽既退,朱盼盼神情一滯,搖搖欲墜,若蝶頓時放棄了追趕陳羽,一把將他扶助,李無憂和諸女一起圍了上來。
眾人一時都是呆住,誰也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唯有與陳羽消失方向的密林裡,一個白衣少女小蠻靴狠狠跺在地上,忽然指著身後剛剛跟上她的美少年的鼻子,氣急敗壞道:“你……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因為打死也不肯承認自己偷看了風林鎮那個小姑娘,我們怎麼會遲到?蚩尤的魔刀吹羽又怎能出世?如非有人攜蒼引同時現世,救了李無憂一命,你可是天下罪人了!”
少年看看天,摸摸鼻子,無奈苦笑:“天下氣運,原來竟然只在你看沒看那小姑娘一眼,夜夢書啊夜夢書,你的面子可真是夠大的了!”
“臭美!”秦清兒啐了他一口,隨即卻自己先笑了起來,“相公你別怪我,我錯了哈!其實師父早和我說過,我不能和凡間的男孩子相好,不然一定會引起天禍,現在終於是驗證了……”
“凡間?莫非你是仙女麼?”夜夢書大奇。
“哼哼!你才知道啊!本姑娘正是龍族仙女!”秦清兒撇嘴,驕傲得如同一個公主。
“啊!”夜夢書大驚。
當下太虛子、燕飄飄和龍吟霄三人都是感嘆一回,各自將本宗弟子的屍體收集起來,由燕飄飄施出一把三昧真火焚化。烈焰滔滔,直衝九霄。眾人想起這些各宗精英之所以如此不明不白地死在陳羽箭下都是因為自己的貪心所致,憤恨之餘,都是懊悔不已。
三人雖然空忙一回連蒼引的影子都沒見到,卻知道古長天以無上魔功隔了裡許依然能抵抗破穹刀之力,悟出神器再利也終究不能比自身修為高強管用的道理,各自感慨一回,心道此行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穫。
不時月上柳梢,天色已暗了下來,當即李無憂令無憂軍士兵去村裡買些米粱就地造飯,士兵回來,手裡卻沒有糧食,說是村裡人不知為何都如睡得像死豬一般,並無一人清醒。李無憂這才想起自己等人在這邊打了一日夜,村裡人卻並無半點反應,太也不尋常。眾人聞言都是一陣騷亂,紛紛猜測是魔教中人下了什麼毒手要不就是陳羽臨走乾的好事。卻不想燕飄飄淡淡道:“昨晚我晚來了一會,就是怕村裡人受到騷擾,對整村子都施了安神咒。”
李無憂心頭暗罵:“有屁不早放,害得老子白擔心一場,要不是你還有幾分姿色,這個罪可就大了!”卻諂媚笑道:“前輩想得真是周到!”
燕飄飄點點頭,道:“你雖是文伯謙前輩的兄弟,輩分本在我之上,但你年紀太小,卻又是我們的晚輩,再加上你又是秋兒和可人的夫婿,這一來一去,你這聲前輩我還是當得的!”
李無憂對輩分之種不能當飯吃的東西其實並不在意,心頭暗罵老婆娘過河拆橋,口中卻恭敬道:“前輩說得是!”
“尊老敬賢,身領百萬大軍而全無傲氣。難得,難得!”太虛子笑著應和,“難怪秋兒、可人還有這麼多美女都會看上你。”
李無憂想起昨夜這老雜毛有自己不投降陳國就不將秋兒許給自己的話,再看看身邊恭敬異常的無憂軍精銳,不禁暗自感慨連太虛子這樣的高人也是順風轉舵勢利無比。但細想一層,心頭卻是凜了一凜。剛剛他就奇怪為何陳羽剛才為何連玄宗門下弟子也並無放過,而且逼降之時對太虛子也並無特別照顧,現在見太虛子不自覺地向自己示好,立時恍然太虛子在陳國朝中擁戴的絕對是大皇子和二皇子中的一人。如此看來,陳國內部也是爭鬥激烈,陳羽雖然聰明絕頂,但要說輕易掌握陳國大權,也非易事。這些念頭只是剎那間在他心頭轉過,口上卻笑道:“太虛前輩過譽了,晚輩不過是前十輩子善事做得太多,這輩子老天爺才獎勵我而已!啊哈,慚愧,慚愧!”
“你再做一百輩子善事,我也不會嫁給你!”忽聽一人冷聲冷氣接道,卻是陸可人。眾人誰也想不到這丫頭居然真的如此執拗,李無憂乾笑兩聲,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太虛子和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