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李御康痴痴地看著蘇青,溫柔的喚道。
“王爺”蘇青伸開雙手,接過酒樽,倒上了一杯便對著李御康道:“王爺,蘇青先敬你一杯!”
“好,好”李御康胡亂的接過酒,依然看著蘇青,瞬也不順的喝下那酒,便是酒微微灑在了衣襟上,他也不曾發覺。
蘇青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容,只是心中卻一點一滴的發寒。她何曾不知這李御康對她存的心思,只怕從今夜開始,李御康就會對著自己窮追猛打,死不放手。
在蘇青微微有些怔愣之時,李御康顫抖著手,微微試探的撫上蘇青白淨且柔若無骨的雙手。
這一觸碰,蘇青瞬間覺得雙手像火燒了似的,她猛然一彈起來,面色慘白。
李御康也感覺到了蘇青的異樣,他抬頭看向這個美豔的人兒,面色白到幾乎是透明的,便是那雙唇,也透著白,雙眼清澈又無辜,看著自己的眼神,帶著幾絲淚水和怨恨。
李御康心生不忍,他皺著眉,緊張的說道“是本王唐突了,蘇姑娘若是不願,本王自不會勉強!”
聽著這樣的話,蘇青的面色越來越白,她的臉上又是露出了那種驚恐,她這般的草木皆兵,恍若一隻因為受傷而全身警惕的白兔模樣,讓李御康心一揪,這個蘇青,他也曾聽人提起過,此女,性情剛烈,最不喜別人隨意觸碰她。回憶了一會兒,李御康便釋懷,求美可是一件愉悅的事,萬不能操之過急!
他沉思了會兒,便對著蘇青說道“為本王撫琴一曲吧”
“是”
過了很久,蘇青回過神來,才淡淡的應了一聲。
琴聲悠揚且清雅,李御康舉過那杯竹葉青,送到嘴裡,慢慢的品茶。他抬頭看向此時,隔著簾子的那個妙人兒,眼睛依然是緊追不捨。
這一晚,二人併為聊什麼,這間廂房也只有蘇青悠揚的琴聲,雖然她的琴技遠遠不如她的舞那麼讓人留戀,但能夠應付這些客也就夠了。
李御康突然站起身,他向簾幕走過來,負手說道:“蘇姑娘,你今日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本王先走了,改日再見。”
蘇青起身,向李御康福了福,靜靜的送著李御康離去。
即便只是看到那個人的背影,蘇青都能感覺得到他對自己的志在必得。
所有的一切,也慢慢走上了前世的軌跡,前世,李御康也是這般對著蘇青說的,所以她對李御康一直就是不冷不熱,甚至直想要躲過他的糾纏。
不過,任何人都是有脾氣的,便如蘇青也是。李御康總是有對自己不耐煩的那一天,如果一切都如前世發生的。
想到這裡,蘇青又是一陣嘲諷,就算是重生,她依然不會順從那個表裡不一的康王,何況那一世那般的慘痛,她又怎麼可能忘記!
今日早早的收工,蘇青也樂得輕鬆,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房內。憐兒便跟著進來,輕輕說道“姑娘,可要浴湯?”
蘇青點頭,說道“善”
憐兒其實是個認真做事的勤奮丫頭,看這速度便也知道她是很賣力的,蘇青朝著憐兒,平靜的問道“憐兒可還有家人?”
小丫頭有些驚異,蘇青從來都不會去問她這些,便是最近,也是與自己越隔越遠。她垂著頭道“有一母,一兄。”
蘇青又道“家境可好?”
一想到這裡,憐兒似是有些激動,她素來沉著的面上露出了些許無奈,低低答道“母親身子不太爽利,靠奴的一些碎銀還是能維持生活的,只是…”
“只是你兄長拿錢出去賭博,家中境況艱難,是嗎?”蘇青坐著取下頭上的髮飾,淡淡說道。
憐兒果然說不出話來,她的頭越埋越低,已經貼上了胸。
蘇青也是在晚上才查到的,當她親眼看到憐兒母親躺在床上,瘦弱得不像話時,蘇青也是無奈的嘆息。
前一世,憐兒會背叛自己,與家裡實在有太大的關聯。蘇青又想到,前一世,她與憐兒走在大街上,一名乞丐跪著求自己索要幾個銅板,當時的自己是怎麼說的?
蘇青隱約,好像是說了,滾開,人有骨氣就不要吃嗟來之食。
那時的蘇青,看到那乞丐,想到的便是自己都已經靠著賣笑賺錢,這個乞丐又憑什麼不自食其力,她萬萬不曾想到,那樣一句話,憐兒卻是挺進了耳。
憐兒的性格,蘇青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還是能摸透一些的,憐兒也有傲骨,只是她也有一顆狹隘的心,所以她到了後面,說什麼也不會求助於自己,便是到了最後,她也寧願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