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未
戴過,可仍然刻不離身,凡是她的門徒,一見這綠玉手釧,即知你的來歷,屆時必能得到意
外的照顧。並說憑這綠玉手釧,可直出南海,尋訪成年浮游的長春洲,拜見長春洲主人活神
仙,探望一下她日夕懸念的小龍哥,如若小龍武藝亦已學成,可雙雙並行江湖,除卻復仇外,
還要隨時做些行俠仗義之事。
烏蒙山位於黔滇交界之地,金燕下山後,依照師父所指示的路線,放開腳步,如飛般疾
馳而去。
這一日,金燕來到定南縣城,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進入這種較為繁華的縣城,雖然,
定南城根本談不上繁華,可是在這苗族少女金燕的眼中,早已是眼花撩亂,目不暇視了。
金燕穿街過巷,左顧右盼,數日來,她早巳學了很多東西,她找了一家客店住了,飯畢,
華燈初上之際,她又復攜劍上街,瞧瞧那鬧轟轟的夜市。
金燕自小生長得美,如今十七、八歲的大姑娘,就更出落得美比花嬌,瞧著她那織瘦矮
的人影,卻揹著一柄帶鞘長劍,這怎能不使路人對其注視,多看兩眼。
突然,人群擁擠中,金燕覺得有人撞了她一下,又撞了她—下,臂上還被人摸了一把,
不覺大怒,急走兩步,穿出人群,眸中精光電射地探找那些個下流人,可是她那兇霸霸的樣
子,非但沒將人嚇住,反而引來了一陣轟然大笑。
這笑聲不止一人,金燕無從發作,只得強忍著怒氣,不玩了,掉頭就往回走。
此刻,金燕突然發現有兩人尾追她下來了,她心中暗罵:“好個賊子,你不惹我,算你
運氣,若敢再碰我,哼!那該是你黴星高照,我要不將你倆廢了,你也不知道本姑娘的厲
害。”
金燕進得客店,閉門就臥,即感到隔室也進來了兩個人,邊走邊談,盡混些不三不四的
下流話,根本不堪入耳,而且聲音還真不輕,似是有心讓金燕聽到般的,逼得金燕掩耳不迭,
並頻罵下流胚不已。
可是,她總不能整夜的掩耳而眠,而且時間還早,入秋的天氣已漸漸的日短夜長,天已
黑了老半天了,還只剛打初更。
金燕氣憤地剛將手拿掉,隔室轟鬧的聲音入耳更形明晰,其中還夾雜著男女打情罵俏的
聲音。
一會兒後,鬧聲漸漸靜止了,只一瞬間,金燕耳中聽到一種從未聽過的聲音,斷斷續續
的,是如此的生疏,而又是如此的神秘,像是在承受著一種難耐的苦刑,又像是怒馬賓士中
吐白沫時的喘息……
總之,金燕非但沒再掩耳,反倒凝神豎耳,閉氣靜聽。
終於,聽著那“吱呀!”“吱呀!”的床板聲,那銀鉤搖晃的叮鐺聲,金燕忽然似乎知道
是怎麼回事了,不禁羞得粉臉倏紅,“呸!”的一聲,暗罵:“下流!”可是想起方才自己凝
神靜聽的那付神態,粉臉更紅,芳心忐忑跳個不休。
她這罵只管罵,可是隔室那些個淫聲浪語,卻像是有心跟她過不去似的,偏偏鑽到她耳
朵裡去,逼得金燕臉紅如火,血脈憤張,金燕一陣翻滾,似欲發洩什麼?
倏的,金燕手觸枕下寶劍,那劍鞘冰冷冷的,使金燕心中一顫,連忙挺起身子,盤膝打
坐,執行吐納之術,調息心火。
金燕純陰之體,再加根底深厚,只一眨眼工夫,已然六神歸聚,四大皆空,那靡靡之音,
早已竄出九霄雲外,那狂熱的心火,也歸於平息。
金燕心中暗自叫道:“好險!好險!”
就在這個當兒,鼻中忽的傳來一股幽香,香噴噴的,就像靜夜中的幽蘭,突然於這靜夜
中散段出這誘人的清香。
金燕深深地吸了一下,“哎呀!”一聲尚未出口,即感到頭腦一陣暈眩,大驚失色,連
忙閉住呼吸,將剛剛調好平息的內功,驟然緊迫住那股幽香毒氣,從毛孔中隨汗蒸發出來。
只一瞬間,金燕已然通體汗溼,驀然的,窗子上一陣輕微聲響,隨著打了開來,—陣冷
風,金燕身子一震,已全部清醒過來。
忽的人影一閃,床前已站立著一位三十來歲漢子,金燕雙眼曾經“涼山陰液”洗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