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認同,而且無論如何心中也有幾分芥蒂,對於日後助力有很大的影響。
“學生自幼雙親逝去,無所留,唯父留下一姓,母留下一副肉囊。而學生自幼未能盡孝,唯有在姓氏上盡一點孝心,不敢忘卻父母恩情”謝彥章語氣中透著淡淡的哀傷。
李存煥不由對謝彥章有了幾分好感,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在名利面前守住自己的原則。而謝彥章無疑是一名很有原則的人,他寧願少獲得,甚至不能夠獲得葛從周的助力,也要為逝去的父母盡孝,的確算得上是一名孝子,值得讓人尊敬。
“那麼你這次來,是為了什麼?”李存煥饒有興趣的問道。
謝彥章聞言,眼圈一紅,頭重重的叩在青石板鋪墊的石道上,發出一聲悶響,聲淚俱下道:“學生聞先父已經馬革裹屍,作為兒子,學生希望能夠為先父盡最後一點孝,懇求殿下允許學生,為父親斂屍埋骨。”
李存煥不置可否的看了謝彥章一眼,側身對後面喚道:“馮保都”
“末將在”馮保都連忙策馬上來,來到距離李存煥還有三四米,連忙翻身下馬,他可不敢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和李存煥說話。
“謝彥章這個人,你說說他的來歷”李存煥也不顧及有其他人在。
“謝彥章,幼孤,葛從周見他聰明伶俐,認為養子,傳授兵法,初年經常跟隨葛從周征戰。現在應該是葛從周安定下來,讓他和其家屬一同居住”馮保都畢恭畢敬的稟報道。
劉鄩和謝彥章聞言,不由微微一怔,劉鄩更是心頭一凜,對身穿大紅袍的馮保都多了幾分忌憚。知道此人恐怕是李存煥手下著名的習作組織,錦衣衛的頭目。
“那麼看來你說的沒有錯了”李存煥看向謝彥章的眼中也多了幾分欣賞,雖然謝彥章說的動情,但這個時代,萬一被人騙了,李存煥可就丟人了。
“殿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李存煥身邊的楊師厚忽然出言,道:“殿下此子聰明伶俐,而且孝心可嘉,殿下何不收為養子?”
“沒有錯,殿下殿下此舉可安定軍心”馮道也忍不住建議道。
李存煥聞言不由哭笑不得,現在自己不過是二十六歲,手下的人就怕自己沒有子嗣。其實馮道的話沒有錯,安定軍心。不過李存煥卻不喜歡殘唐五代這種慣例,即使他也是養子出身,甚至他手下的好幾員大將,比如李存孝、符存審等人也是養子出身。李存煥也不喜歡養子這種制度,其實也是因為這種制度,導致五代十國時代很多養子造反。
“殿下欲收學生為養子可以,但學生只是希望可以為先父收斂屍骨。”謝彥章又是一重重的叩頭,語氣近乎哀求道。
李存煥心頭一動,忽然問道:“你既然自稱學生,應該熟習經書了,我問你,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說到這裡李存煥定住後面的語句,笑眯眯的看著謝彥章。
謝彥章微微一愣,旋即順著李存煥的話讀下去。“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乎?此句出自《論語?學而》。”
“那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李存煥繼續問道。
“這句話是曾子說:‘我每天從三方面反省自己,替別人謀慮是否不夠忠心?和朋友交往是否不夠誠信?老師傳授的知識複習了嗎?’”謝彥章回答非常的順暢。
李存煥不由起了愛才之心,在如今的亂世下,還能夠有謝彥章這樣的文人學士已經很少了。李存煥對樸樂射說道:“你帶這位小先生去見葛將軍一面吧至於養子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李克用喜歡義兒軍,我李存煥卻不是李克用。”
楊師厚和馮道聞言不由臉露尷尬,乾笑兩聲,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存煥也不好再呵斥什麼,畢竟楊師厚和馮道的出發點是好的,而且問題的根源出在自己身上,李存煥還能夠說什麼呢?
有了謝彥章這個插曲後,劉鄩安排的牙兵明顯戒備嚴密了不少。李存煥進入節度使府,酒過三巡,便開始按照功勳的大小開始進行封賞,劉鄩也得了一個上輕車都尉的勳官,正四品上。本來李存煥還準備讓他擔任一州刺史的,但劉鄩卻婉拒了。皆因李存煥安排的是幽州刺史,擺明挖王師範的牆角,也由不得忠心耿耿的劉鄩拒絕。
李存煥唯有略微有些尷尬的轉移話題,喝飽吃足了,也封賞完畢。李存煥召集眾將議事,決定下一步戰略行動應該如何做。
諸將的意見慢慢變成三派,少壯派,以郭崇韜、耶律阿保機和元行欽三人為主,他們主張率領順著運河,直驅汴州。汴州距離兗州非常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