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掉以輕心,這樣您才有機可乘。只是不知道夫人能否忍下一時之氣,以謀長遠大計?”
“你的‘忍是指肖媽媽的事吧?”
青紋重重點頭,分析道:“礦上的事,王爺一定誇獎了大爺,大爺心裡定然是極高興的。大奶奶又在礦上揚了賢名,自然也是高興的。此事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夫人何不成全了他,讓他誤以為您根本拿他沒有辦法。”見薛氏猶豫,她又道:“老爺對夫人一番深情,夫人正值身心虛弱之際,老爺定然捨不得讓夫人再受半點委屈。”
薛氏聽著有些心動。她知道肖媽媽這一兩天就要回來了,她雖已經想到了處置的辦法,但頂多只能讓沈滄無法責罰她。如果她犧牲肖媽媽,抱著病體向沈倫認錯,只要處理得當,沈滄最多就是她幾句,不定還能讓沈倫更疼惜她。
青紋在一旁緊張地等待著。秋蘭告訴她,燈草一直在查礦上的賬目。為免沈君昊看出端倪續而找出實證,唯有讓薛氏去頂罪。
居雁確實懷上了,但是時間太短,大夫沒有把握,所以才一兩個月什麼的。!。
第469章 貪汙
午後,沈君昊回到凝香院,聽到雲居雁吃完午飯就睡下了,不由地擔心。雖然大夫說她沒事,但他總覺得不對勁。原本他只是回來看一看她,馬上就要出去的,可看著她的睡顏,他實在邁不開腳步,只能把燈草叫去了東次間,問她賬目查得如何了。
燈草把沈君昊帶回來的賬目看了幾遍,表面上看,一切都清清楚楚的,但真要細究,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太清楚了。燈草知道,沈君昊讓她看,一定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到底哪裡有問題,她實在說不上來。她自認是雲居雁的人,生怕沈君昊因此覺得是主子沒把她教好,急切地說:“大爺,奴婢覺得礦上的賬目和茶樓的賬目其實有異曲同工之處。請您再給奴婢一點時間,只要奴婢弄清楚了茶樓的賬目,說不定就能把礦場的賬目弄明白了。”
沈君昊離開的日子,因為沈君燁去了寺廟,他只能把茶樓的事暫時交託雲居雁。不過短短的幾天,雲居雁立馬從茶具的損耗上看出茶樓的賬目有問題。對賬目問題,沈君昊其實是知道一點的,但他並不缺那幾兩銀子,又知沈君燁比他拮据,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來沈君燁的行為實在令他惱火,也就由著雲居雁吩咐燈草查賬。如今聽燈草說出這話,他很難不把這兩件事聯絡在一起考慮。只是礦場的事,沈君燁應該插不上手才是。
按照路程計算,沈君昊估計玉瑤帶著肖媽媽今天晚上就能抵達,最遲也就明天上午。不是他不想給燈草時間,而是事情不可能再拖下去了。他問燈草:“我不問伱要確實的證據,我只問伱,以伱的估計。一共少了多少車原石?”
燈草聽他這麼問立馬明白沈君昊一早就清楚其中的貓膩,他要她查,其實是要她找證據的。她臉有羞愧。不敢隱瞞,如實說:“按奴婢的計算,每個月至少有兩至三車的原石不翼而飛。”
沈君昊的表情立馬陰沉了幾分。對方的胃口實在太大了。居然拿走了絕大部分的產出。就算這些原石只是中等品質,市價也要在五六萬兩左右。這就是說,短短半年,那個人至少從中貪汙了三十萬兩,而賬面上,去除開銷,礦場每個月的收益只有七八千兩。郡王府的公帳上,一年的收入不足一百萬兩。已經足夠維持偌大一個王府所有人的開銷了。
想到這,他突然意識到,這麼多的原石,對方一時間肯定難以脫手,就算運去南方銷售,也十分惹人注目。這就是說,東西一定在某處存放著。他收斂心神,繼續問燈草:“那茶樓那邊呢?”
“每月大概四五百兩左右。”燈草如實回答,緊接著又補充:“奴婢雖然暫時不知道誰拿了銀子,但是——”她翻開了賬冊。指著一個名字說:“這個人就算不是主謀,也一定拿了好處。”
沈君昊看了一眼那個名字。他雖不記得這個人,卻聽沈君燁提起過他。看起來應該是他的心腹。他命燈草退下,獨自思量起了兩件事的聯絡。
薛氏插手礦場的事。自然是為了從中得些好處。沈君昊一直以為貪汙的是薛氏,如今燈草卻又說礦場和茶樓的記賬手法很相似。若說薛氏和沈君燁合謀,他又覺得不太可能。當初沈君儒的母親過世之後,王府雖然是楊氏、趙氏管著,但玉衡院那邊,一直是沈君燁的生母處理日常瑣事。薛氏進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陷害她。沈君燁雖與生母的感情並不深厚,但他很恨薛氏也是事實。
沈君昊思量間,丫鬟來報,魯氏派人過來送信。雲居雁依舊沒醒,沈君昊為表尊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