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她伸手環住他的背,抬頭靠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問:“到底什麼事讓你悶悶不樂的?”
沈君昊把她壓回枕頭上,側頭親吻她的臉頰。“你想要什麼禮物?”
“什麼?”
“除了那支簫,還有那塊玉,我好像沒送過你什麼東西。”他使勁回憶著。他想證明她是需要他的,可是她什麼都不缺。每一次都是她在安慰他,關心他。其實一直都是他需要她。
雲居雁思量著他的話。她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說這句話。回想白天的一切,除了沈滄、沈倫,他唯一接觸過的就是沈君燁了。上一次也是沈君燁令他意圖試探沈繡。“是不是二叔對你說過什麼?”她詢問。不管沈君燁是無心還是有意,在沈繡暗戀沈子寒這件事情上,他不止沒有做到一個兄長應該做的,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再次想到沈君燁那些話,沈君昊更是鬱悶。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相信那些話句句都是沈君燁的真心話。他的每一個字都刺到了沈君昊的內心深處。
雖然沒有親口聽到答案,但沈君昊的沉默說明了一切。她假作生氣。作勢推了他一下,不滿地控訴:“原來在你心中,我根本比不上二叔。他的幾句話就能讓你不高興。”
“你演得太不像了。”沈君昊輕笑,續而又正色說:“之前我雖然懷疑過她。但親眼看到他推開院門,我還是不好受。我甚至覺得,在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我的兄弟了。”
“那是為什麼不高興?”
“我只是怕你將來後悔。你的手是用來彈琴的……”
“這個問題我們以前就討論過的。”雲居雁詫異地打斷了他,“與我,彈琴吹簫不過是消遣,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切。”
“笨蛋!”
“你又罵我笨蛋!”雲居雁控訴,卻難掩嘴角的笑意。她知道,他罵她笨蛋,就像是對她說。他愛她。她假裝無奈地嘆氣,“好吧,笨蛋就笨蛋吧。只是我想告訴你,不管二叔對你說了什麼,都只是他的想法。甚至可能是他故意那麼對你說的,想要挑撥我們的關係。”
“挑撥?”沈君昊重複了一遍,“這一次他傷得很重,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或許。”雲居雁並沒看到經過。她只知道沈君燁自殺了,但並沒有死。如果他沒有自殺,這次的事沈滄絕不會饒他,可經過今日這麼一鬧,他會落得什麼樣的結局,得看在那之前他與沈滄、沈倫說過什麼。這就是說。沈君燁的行為可以解釋為“兵行險招”。“平日裡,二叔出門在外都會隨身帶著匕首嗎?”她問沈君昊。這是她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沈君昊明白她的意思,搖頭道:“雖然我也覺得他隨身帶著匕首就像是早有準備,但按照大夫的說法,若不是刀刃卡在骨頭上,恐怕他早已即時斃命。如果他在賭。這賭注為免太大了。”
“我也想不明白。總之,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因為別人的話而懷疑我對你的真心。與你有關的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沈君昊沒有接話,只是更用力地抱緊她。他一直知道她對他的感情,之前他為什麼那麼憂慮,那麼不快?因為他愛吃醋?還是因為沈君燁看穿了他的心思,說中了他最在意的那件事?除了那些話,他又對他們的祖父、父親說過什麼?
沈君昊思量著這些問題。聽著雲居雁有規律的呼吸聲,他也陷入了夢鄉。
“快,你快摸,寶寶在動,他在和我們打招呼。”
沈君昊睡得迷迷糊糊,還沒領會那句話的意思,就感覺到雲居雁抓著他的手,按在她的肚子上。他的意識尚未完全回籠,手心感覺到了熟悉的碰觸,悄無聲息的,輕輕的碰撞。他一下子完全清醒了,呆愣愣地看著滿臉激動的雲居雁。
“你感覺到了嗎?他真的在踢我們。”
“我之前就跟你說了,上次不是我的錯覺!”沈君昊一邊說,一邊專心致志地低頭看著雲居雁的小腹。
兩人屏息等待著下一次的胎動,但寶寶好似與他們捉迷藏一樣,再也沒有動作了。他們不能無休止地等下去,但是又覺得下一秒寶寶就會與他們交流。他們都不想白白錯過。
“大爺,大奶奶,該起身了。”玉瑤在門外叫起。
“別吵!”沈君昊不耐地回了一句。
“你別這樣,馬大夫說,以後的幾個月胎動會越來越頻繁的。”雲居雁嘴上這麼說,可心中還是想再等等。她也想再次感受孩子在她掌心的感覺。
理智告訴沈君昊,他該去楓臨苑看看沈君燁的情況,若是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