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叫她坐在他身邊,那是下首座,該是舅舅的位置,無措地看向了舅舅,舅舅則是一臉的笑意:“叫你坐就坐吧。”
無奈,她只好坐下。安笙則坐在了老太爺的另一側,小表弟緊挨著安笙。安然哭笑不得地看著這亂作一棄的坐象。
一頓飯吃得是其樂融融,尤其大表姐的熱情,更是叫安然打心裡熨貼。
用過晚膳,一家人都聚在老太爺的房裡說話,安然不解地看著舅舅:“舅舅不是去了外縣任職?怎麼在家?”
舅舅不在意地道:“沒事,就是回來住個幾天,沒幾日就要走了。”
舅舅雖不大在意,舅母皺眉的模樣卻叫安然心中一緊:“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還不知道你舅舅這人,他再是耿直不過了,不過是看不過眼有些個人仗勢傲慢,就打了那人幾軍棍,便叫知州上書達了聖聽,小事而已,然兒不必擔心。”老太爺怕外孫女掛心,忙解釋了。
殊不知,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她反倒更憂心了。
回到房裡,安然極力地回想著,卻始終不記不起舅舅究竟是如何入罪,外公家是如何倒塌的,但有一點記憶猶新,這一年赫連家幾經波折,五月時卻是抄家禍事。
大廈將傾,不足三月,她思來想去沒個法子,卻又不能坦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菊兒。”
菊兒推門進來,見姑娘坐在床上:“姑娘是怎了?”
“替我梳洗更衣。”
菊兒看一眼天色:“已經很晚了,姑娘要出去?”
“我有事見外公,你讓竹兒先去說一下,我一會兒就過去。”
菊兒面有為難地道:“如今天色已晚,老太爺恐已入睡,這時候去怕是不好,姑娘何不明個兒一早過去?”
安然身子一滯,又想到老太太和李氏安排到身邊的那兩個人,實在是不好甩開,堅決地道:“就現在,不必多說了。”
安然匆匆地趕在夜色裡進了正院,進屋後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