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程將軍,你這話可是太傷人了,我好歹也是一名小校,如今雖然被困,如果程將軍沒有誠意的話,打不了就魚死網破,想必程將軍也不願意看到如此吧——”
嚴虎想得明白,東城那邊的動靜也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些人投降都沒有這樣,唯獨自己投降,卻是這般待遇,竟不說讓自己離開的話,這也未免太欺負人了,要不是知道逃不出去,嚴虎也不會選擇投降,但是投降怎麼也要給自己爭取一些利益,程東兵馬不多,而且在城中馬軍施展不開,自己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的,自然是會有些想法。
只聽這些話,程東就知道嚴虎的想法,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個嚴虎可用卻不可大用,而且此人更不能信任,所以程東才要讓嚴虎破膽,讓嚴虎畏懼自己,只是眼前沒有那麼多時間,程東才會這樣做的,自然有自己的目的,眼光望著嚴虎好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卻把嚴虎笑得不知所措,只等笑聲一止,程東忽然大喝一聲:“嚴虎,你還看不清楚——”
嚴虎一愣,根本不知道程東什麼意思,不過程東卻是冷笑了一聲:“嚴虎現在你沒得選擇,到了如今的地步,你還向魚死網破,我不用打你,你手中沒有糧食,只要三天下場是什麼大家都清楚,如果要往外衝,我只用很小的代價就能全殲你們一軍,你想的只是你自己,渾然沒有顧及手下兄弟,你問問你手下的兄弟會不會跟著你就死,誰沒有家人誰沒有老婆孩子,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得有個名目,而不是傻乎乎的去死,那真是一文不值了。”
話音落下,也不管嚴虎怎麼想,程東深吸了口氣,臉色一整,只是舉起一隻手:“諸位幽州軍弟兄,只要你們加入邊軍,我可以對天盟誓,絕對會像自己兄弟一樣對待,如果違背誓言,那讓我天打雷劈,只是那也要諸位真心待我,如何?”
看著程東伸出雙手,彷彿在等著眾人過去一樣,而且程東語出至誠,剛才與將士們的親近那也是親眼所見,幽州軍將士們心中迷茫起來,不管是不是做作,但是嚴虎不曾這樣對待自己,而且相信那不是做作的,不然那些邊軍將士是不會哪麼自然地,不降就是死,程東說的一點沒錯,只是投降了好像也沒有什麼,最少邊軍看上去比這邊好像好一些。
隨著程東話音落下,終於有人咬了咬牙,從城頭上走了下去:“我願意加入邊軍,將軍只要激的今日所說的話就行,如果將軍真心待我,即便是明日就戰死我也認了。”
有了第一個就有另外一個,一時間有不少人跟著那人走下來,看的正要說話的嚴虎登時將話又咽了回去,軍心以散,嚴虎知道自己沒有條件可談了,如果等手下人都投降了,那自己更不值錢了,也虧得嚴虎心轉得快,咬了咬牙,竟然不顧一切的從城上走了下來,一邊恭謹的道:“嚴虎知道錯了,願意聽從將軍的,為將軍鞍前馬後效力。”
而隨著嚴虎一投降,幽州軍幾乎立刻就全都投降了,一場必死之戰,對於當兵拿餉的他們來說,打下去沒有一點必要,到此時,整個軍都城卻已經徹底平定,而這一切讓阿突骨力卻是歎為觀止,程東只怕是早就猜到最後的結果了,所以才會如此強硬的。
不管怎麼樣,程東也是鬆了口氣,還不等嚴虎走到身邊,卻忽然沉聲道:“張泰,你領三百軍,匯合嚴虎所部一百,立刻兵進沮陽,由嚴虎詐開城門,攻佔沮陽,激的主意減少傷亡,最好是擒賊先擒王,一切自己臨機處斷,小心點。”
“諾——”張泰臉色一緊,只是單膝跪倒在程東面前:“將軍放心,張泰理會的。”
隨即張泰匯合嚴虎所部一百,出了西門直奔沮陽而去,至於究竟該怎麼攻佔沮陽,卻是需要張泰和嚴虎自己去看著辦,難怪程東會削減嚴虎所部,也是為了便於監視,不然萬一嚴虎作亂,那可是個大麻煩,如此不但支出去了,可以順利的收攏降兵,而且可以利用嚴虎詐開沮陽城門,短短時間連削帶打,嚴虎竟然來不及興起任何想法,一切按照程東的規劃去做。
只是等張泰嚴虎走後,程東並沒有消停下來,臉色依然凝重,將目光落到了巴布扎身上,心念一轉只是沉聲道:“巴布扎,你請範江劉大頭兩位將軍,領兵去昌平,一樣詐開城門,相信兩位將軍知道怎麼做,去吧,一路自己小心。”
“諾——”巴布扎愣了一下,只是跪倒在程東面前,隨即將範江劉大頭帶上,竟然沒有一個降兵,只是帶著五百兵馬直奔昌平而去。
卻說巴布扎離去之後,程東卻還是沉吟不決,遲疑了一下,忽然嘆息了一聲,朝親兵一擺手:“虎子,你領上幾名弟兄,去將南典將軍的屍首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