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思浩不退,反倒是衝到了鬍子身邊,望著已經衝過來的那些親兵,虎子大喝一聲,眾人合力將棺材蓋給打了開來,登時間一股子腐屍味從棺材裡衝出來,讓眾人不由得一陣眩暈,不過還是要讓劉虞軍看到南典的屍體,幾人顧不得其他,只是架著棺材就豎了起來,露出裡面的南典,雖然已經有些*,但是一眼還是能看得出這就是軍都守將南典的屍身。
“果然是南將軍,難道軍都真的陷落了——”三千大軍之中有人下意識的喊了出來,登時見整齊的隊伍有些凌亂。
剛才的這一幕驚動了城上的鞠義等人,眼見虎子等人就要被殺,不由得眼中直要冒火,李邵更是梗著脖子嘶喊起來:“鮮于輔,兩軍交戰尚且不殺來使,將軍好心好意將南將軍的屍體送回來,你為何要殺我邊軍將士,可是讓幽州軍全都為你蒙羞——”
只是此時李邵的話鮮于輔根本聽不見,眼見大軍動盪,猛地一咬牙,忽然抽出長劍,徑自朝剛才喊出來聲音的那人衝去,不等那兵卒有什麼反應,便一劍刺了下去,將那兵卒刺殺現在當場,提著滴著鮮血的青銅劍一字一頓的沉聲道:“敢蠱惑軍心者殺無赦,現在聽我命令攻城——”
攝於鮮于輔的森森殺機,幽州軍果然沒有人敢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默默地朝漁陽城上攻去,只是卻已經沒有了銳氣,就連喊殺聲也沒有,如此還能供得上漁陽城嗎?
再說鮮于輔親兵衝過去,虎子等人將棺材立在那裡,只是取了長槍護在棺材周圍,一個咬著牙死活不肯後退一步,自己等人一退,就等於退掉了邊軍的氣勢,漁陽城雖然不知道怎麼個情況,但是城下無數具屍體已經說明了一切,城上已經經不起打擊了,虎子咬了咬牙,猛地一挺長槍:“為將軍效死之時到了,弟兄們,將軍說過,寧做站著死的鬼,不做跪著生的人,死戰——”
“死戰——”幾名邊軍將士此時也豁出去了,面對著都是騎兵的鮮于輔的親兵,已經放棄了戰馬的他們無處可逃,逃了也要被追上,那麼死更丟人,還不如死戰,想起程東殺敵時的號子,一陣熱血沸騰,不由得高吼出來:“戰旗所指,當令望塵逃遁,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隨即喊聲被馬蹄聲淹沒,幾十名鮮于輔的親兵衝上來,長槍紛紛刺來,一時間將虎子等人淹沒,也不過頃刻間,幾十騎親兵留下四具屍體退了回去,雖然看不清廝殺的如何慘烈,但是此時猶自住著長槍不肯倒下的虎子,身上卻多了不知幾個透明的洞,幾名邊軍將士全都戰死,其中虎子死了還不肯倒下,真的做了站著死的鬼。
這一幕落在城上邊軍的眼中,一個個除了氣憤填膺之外,也對戰場之中虎子的身影敬佩至極,先前有些低落計程車氣猛地爆發出來,鞠義猛地取了強弓,彎弓搭箭猛地一箭射出,將一名衝上來的幽州軍釘死在那裡,隨即一丟強弓,抄起大刀吼了一聲:“死戰——”
有了虎子這個榜樣在,如今還豎立在兩軍陣前,邊軍將士無論是曾經的邊軍,還是降兵,在這一刻爆發出了無盡殺機,一起隨著鞠義大吼起來:“死戰——”
這聲音震天響,讓正衝過來的幽州軍不由得一滯,此長彼消,幽州軍隊漁陽城上的邊軍竟有些畏懼,這可應了一句老話,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如今的邊軍明顯的存了必死之心,這樣的敵人是最可怕的,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來你一塊肉,可想而知這一戰將是如何的艱苦。
看得出手下人的遲疑,鮮于輔嘴中發苦,眼光落在兩軍戰前還在豎立著的虎子的屍體上,猛地一咬牙,朝身邊的親兵一擺手:“去給我將那小子的屍體剁碎了——”
只是卻不想話音落下,身邊的親兵卻只是遲疑著,竟然都低著頭沒有動彈,讓鮮于輔一呆,不由得喝了一聲:“怎麼,你們沒有聽見我的話嗎?”
“將軍,此人如此忠義,人都死了,在這樣做的話,那是會天打雷劈的,將軍——”一名親兵還是忍不住,和一個死人叫什麼勁。
其實鮮于輔何嘗想與一個死人較勁,但是虎子的屍體在哪裡對幽州軍是一個沉重打擊,而對於邊軍卻是一個刺激,此消彼長,只能讓自己手下徒增傷亡,乃至於功敗垂成,留著棺材和屍體簡直就是在鮮于輔心頭紮了根刺,必須出之後快,不然無論如何也不能提高將士們計程車氣來,心中念頭轉動,鮮于輔眼中殺機一閃,竟然提劍朝那親兵殺去:“蠱惑軍心者格殺勿論,當不記得軍令如此嗎。”
鮮于輔做的一點沒錯,任憑虎子的屍體,和那具棺材在哪裡,對幽州軍是個沉重的打擊,不見攻城的軍隊都士氣低落,根本就是在應付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