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請你們首領出來說話。”程東端坐在馬上,究竟該怎麼做也只有他最明白,即便是和趙當,程東也沒有完全說實話。
烏桓賊兵的首領遲疑了一下,慢慢的越眾而出,只是臉上一臉的頹廢,都是自己輕信了面前這混蛋的那一番謊言,但是此時就算是再恨眼前的這人,卻又不敢稍有異動,老老實實地到了程東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低聲道:“就是你剛才射過來的信?”
程東哈哈一笑,徑自一催馬到了首領面前,朝首領一抱拳:“在下程東,不知首領怎麼稱呼?”
“巴布扎——”首領陰沉著臉,只是冷冷的看著程東,等待著程東提出條件。
程東也不在意,眼光掃過烏桓賊兵,只是吁了口氣:“巴布扎,只要你一切按照我的話去做,就絕不會傷害你的族人,別的話我也不說,不管你是不是有疑慮,但是眼下你沒有其他選擇,要麼就是雙方拼死一戰,直到最後全都倒下,你的部落一個活人也不剩下,該怎麼做不用我來教你吧。”
巴布扎臉色一僵,嘴角抽了抽,到底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程東,程東也不以為意,只是嘿了一聲,猛地一催馬:“巴布扎你且等著,我過去看看就回來,你立刻整軍,隨時聽我號令,一下我回來,就隨我去攻佔廄奚城。”
話音落下,猛地策馬而出,已經上了小橋奔對岸而去,只留下巴布扎一臉的愕然,這傢伙究竟是想要做什麼,難道還真像行險拿下廄奚城,也正是這個極有可能的主意讓自己上了當,此時竟然不是在騙自己,不過據巴布扎所知,漢軍邊軍大營可不是這小子在做主,而是對面的那個趙當,自己究竟該不該聽他的呢?趙當又會怎麼樣?
再說程東催馬過了河,只是到了趙當跟前一抱拳:“將軍,幸不辱命,如今已經拿下巴布扎所部,一切還都在掌握之中——”
話到此處程東遲疑起來,遲疑了一下臉色一凝:“將軍,可有違抗軍令者?”
趙當剛要笑著說話,如何也沒有想到一切這麼順利,但是程東的話卻讓趙當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好一會才壓下那一番心思,深吸了口氣隨即一擺手:“將胡老三壓上來。”
自然有兵卒將胡老三壓了上來,此時胡老三被五花大綁,不過猶自並不在意,趙當素來對待弟兄們仁厚,這等事情最多也就是十軍棍,當不得多大點事,所以見到程東卻還是一臉的輕鬆,嘴裡還泛著貧:“兄弟,這回你可立了大功了,老哥我卻是翻了軍規,給將軍拿了典型,你可要幫老哥求求情呀——”
程東望著胡老三臉色沉鬱,卻並沒有說話,反倒是回身超趙當一抱拳:“將軍,臨出發之前將軍如何對我許諾的。”
趙當一呆,臉色隨即一邊,好一會才啞著嗓子低聲道:“凡有違抗軍令者殺無赦,一正軍威,一明軍紀,凡督察事宜全都交給程東掌握。”
自從說出這句話,趙當就知道胡老三的下場了,只是心中始終猶豫著程東能下的去手嗎,原本是應該自己做的事情,但是自己下不去手,反倒要讓程東去做,只是——
不管趙當怎麼亂想,程東臉色一沉,朝胡老三望去:“胡大哥,你可聽清楚了將軍的話。”
“程兄弟,你不是開玩笑吧,我就是玩了一個賊婆子——”胡老三臉色大變,心中隱約的知道不好,雖然和程東沒有什麼接觸,但是這小子卻是給人一副殺伐果斷的感覺,難道還真要對自己下手不成?
“軍中無紀不足以正軍威,令不行不足以制勝,如果都像胡大哥一樣,那咱們邊軍和這些賊寇有何區別,況且你領軍令都不聽,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程東面無表情,只是冷冷的看著胡老三,此刻反倒是希望趙當出言阻止他,但是趙當卻沒有。
“姓程的小兒,你不要以為將軍一句話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都是跟著將軍出生入死無數次的生死弟兄,你動我一下試試。”胡老三臉色一變,不由得猙獰起來,雙眼冒火似的盯著程東,恨不得咬他兩口,這小子他媽的是玩真的,不過心中也泛起一絲恐懼,只是朝趙當望去,可惜趙當卻只是一臉不忍的低著頭,根本不看他,這讓胡老三意識到了什麼。
程東冷冷的看著胡老三,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猛地高呼了一聲:“胡老三違反軍令罪當斬,殺之一正典型,當以警示諸位兄弟。”
話音落下,又朝胡老三望去,悠悠的嘆息了一聲:“胡三哥,我會讓兄弟們給你的家人送去一筆安家費,不會讓死人受苦,活人受累的,你先走一步吧,也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