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突骨部所有的青壯,都在邊軍的刀槍之下開始收拾蠶絲的主人,儘管一個個很悲痛,但是阿突骨部不得不面對眼前的困境,在刀槍之下不敢有所異動,邊軍可絲毫不會可憐那些女人孩子,那些人的命運都和他們綁在一起了,此時就算是在悲痛也只能強忍著,忍不下去就把眼淚嚥下去。
嘆息聲中,阿突骨力回到了看押出裡邊軍看得並不是很死,只是遠遠地警戒著,給了阿突骨部青壯足夠的活動空間,甚至可以商量機密的事情,阿突骨力才一進大帳,就被幾個那赫和長老圍了起來:“族長,怎麼樣?那漢將說什麼了?”
一屁股坐在大氈上,阿突骨力說不出的疲憊,閉上眼睛好一會才嘆了口氣:“人為砧板我為魚肉,哪位程將軍是邊軍,她答應善待咱們的族人,但是前提是咱們這些人一定要受他驅使,我聽那意思是想繼續對其他的部落用兵。”
“那是讓咱們當馬前卒——”一名長老陰沉著臉,來回走動著,沉吟了一下哼了一聲:“說難聽一點就是敢死隊,這是要借刀殺人呀——”
另一名長老也隨著嘆息了一聲:“借刀殺人還不可怕,我最擔心的是一旦咱們死傷慘重,甚至於全軍覆滅,咱們的女人孩子和老人怎麼辦,那個漢將會履行他的承諾嗎,也許到時候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的時候,說不定就會——”
雖然被沒有說下去,但是卻已經很明白了,眾人都是一陣默然,一名那赫狠狠地一拳砸在地上:“混蛋,該死的漢狗,真想殺光他們——”
“族長,我覺得這樣下去絕對不行,咱們不能坐以待斃,不如找時候想辦法救出咱們的族人——”一名那赫咬著牙,眼中殺機迸射。
眼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阿突骨力有些煩躁,其實這些他又何嘗看不出來,但是要說到營救,阿突骨力也動了好一番心機,只是從邊軍對女人孩子的看押上,能知道只要他們一有動作,只要被發現,那麼女人孩子就要被屠戮一空,想要救人何其之難,悠悠的吐了口氣:“那你們可有救人的好辦法,一旦被發現,咱們的族人一定會被殺戮一空,你們不用懷疑哪位程將軍的決心,那可是位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還有一件事,從現在開始都要稱為程將軍,我要是再從誰的嘴中聽到漢狗兩個字,不用漢軍來殺你,我先砍了你的腦袋——”
眼光從所有人身上掃了一遍,族長的威嚴讓眾人一陣心驚,在座的也沒有傻子,明白族長的意思,如今受制於人,那就要注意言辭,不能觸怒漢軍,不然倒黴的一定是他們,為了一句話實在是不值得,所以眾人沉默了片刻,一個個只是拱手道:“族長,你就放心吧,我們絕不會讓你擔心的,我們還知道深淺。”
阿突骨力鬆了口氣,從眾人臉上掃過:“你們剛才說了半天,誰有好注意,沒有的話就不要你亂說話,有了之後再告訴我。”
讓阿突骨力失望的是,一說到主意眾人都傻眼了,不是眾人不夠聰明,而是投鼠忌器,邊軍看守的太嚴密,用柵欄將女人孩子圍了起來,而且還用繩索都拴了起來,根本不能自由活動,想要營救的話,首先就要解決這些問題,只是想要解決這些問題是需要時間的,而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心中一陣煩躁,阿突骨力揮了揮手:“都少點廢話吧,咱們先老實一點,不過也不能放棄希望,大家心中多多想想,在沒有想好之前絕不能觸怒漢軍,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漢軍在救治咱們的傷員,而且給咱們的飯菜也不差,所以大家都要記得老實一點,不要打破現在的局面,暫時先聽話,一切等我吩咐。”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邊軍始終不敢鬆懈,畢竟這邊還有四百青壯,就是睡覺都不敢睡得踏實,否則一旦亂起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根本不用程東多吩咐什麼,當然程東也下了命令,除了受傷的,所有人分為上下夜值守,死死地盯住阿突骨部,幸好這一夜很消停,阿突骨部並不敢亂來。
只等天漸漸亮了,程東就下令生火做飯,等所有人都吃飽了喝足了,之後下令將阿突骨部青壯帶出三里之外,這才交給他們武器,並派出張泰令十名軍士,督促阿突骨部,本來張泰有些遲疑的,十人是不是人太少了,但是程東告訴他,人多人少都一樣,因為邊軍大部要留下來看守那些女人孩子,不可能派出太多人受,與其派出四五十人,反倒不如人少一點,但是在同時,卻又排除探馬遠遠地監視著阿突骨部。
程東並不打算在深入遠處的山區,那樣下去沒有多大意義,擴大戰果反倒不如見好就收,程東只是為了震懾烏桓各部而已,家下來的目標,就是回程的兩個小部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