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妖皇,此刻他已經在世界橋上,走向中天世界了。
而正是妖皇的出現,讓他陷入前所未有的險境!
“亂空大陣的陣旗,我只剩下一套,這些傢伙隨時可以擊碎陣旗,讓我無法離開!”
他心念微動,一杆杆陣旗飛起,落入身後的玄臺之上,轉身看向妖皇,臉上露出笑容:“岳父,好久不見。”
“岳父?”
蝠王神正準備搶在眾人之前,將江南擊殺,奪走寶物,聞言不由心中一震,連忙停下腳步,上下打量妖皇,臉色陰晴不定:“這個妖族強者,是這小子的岳父?這下棘手了,這廝的實力,只怕我連一招都接不下……”
“岳父?”
祖嶽、山嵐道人等人也是心中一驚,失聲道:“玄天聖宗與妖神宗聯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古神閣主則盯著妖皇,頭頂的二十八層樓閣威能愈發浩蕩,幾乎是全力催動,冷聲道:“妖皇,雖說江子川是你的女婿,但你想要保他,恐怕手段還欠缺了點!今日,江某某必死無疑!”
妖皇聽到“女婿”這個詞,不由想起玄天聖宗中,被江南拒絕一事,臉色鐵青,暗中將這個古神閣掌教至尊判了死刑。
突然,靳東流笑道:“江師弟,聽聞妖皇曾經前往玄天聖宗,代女求親,反倒被你拒絕,你現在稱妖皇為岳父,不是擺明要佔妖皇的便宜麼?”
江南拒絕天妖聖女一事兩家都諱莫如深,誰也沒有傳出去,不過太玄聖宗耳目遍及天下,許多門派之中都安插有奸細,這件事肯定瞞不過太玄聖宗。
此刻此事被靳東流揭穿出來,讓古神閣主等人都鬆了口氣。
妖皇的臉色也是陡然一沉,心中殺機大作,將在場所有人統統判了死刑,淡然道:“江子川,把東西交出來,我送這些人和你一起上路,讓他們給你陪葬!”
祖嶽忍不住哈哈大笑,森然道:“妖皇,你口氣太大了一些吧?送我們一起上路?你算是哪根蔥?”
山嵐也忍不住道:“妖皇,我拜月教與你妖神宗關係不錯,何必因為一個江某某,壞了我們兩家的情誼?”
蝠王神面目猙獰,嘿嘿笑道:“江南,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把你的東西也給我,我保你平安不死!”
“不可!”
法相和尚正氣凜然,踏前一步,喝道:“江施主,那件神物雖說暫時是在你的手中,但也是我玄明元界億萬萬眾生之物,要交出來也是交給我們,萬萬不能交給天魔!你若是將煉化五色金的神物交給天魔,便是背叛了整個玄明元界億萬萬眾生,所有人都可以指著你的屍骸唾罵,遺臭億萬年!”
眾人紛紛點頭,喝道:“大師說得有理!江子川,你雖然必死無疑,但東西須得交給同族!你若是交給天魔,行徑又與天魔有什麼區別?”
“就算死,你也要深明大義,捨己為人!”
“交給我們,你死後的罵名還會少一些!”
……
一人一張嘴。數百人幾乎同時開口。紛紛要他交出兜率神火。
“都給我閉嘴!”江南爆喝。聲如驚雷。
妖皇森然道:“江子川,你心中應該清楚,我若是想殺這些人,無人能夠逃出我的手段,那件東西,只能落在我的手中!其他人,統統要死!”
“你也給我閉嘴!”
江南臉上浮現一抹青氣,狠狠瞪了妖皇一眼。語氣突然緩和下來,誠摯道:“諸位何必逼人太甚?江某一生從未低聲下氣求過人,今日懇求諸位!靳師兄,閣主,妖皇,祖嶽前輩,大家都是江湖同道,難道便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靳東流搖頭道:“江師弟,不是為兄不想放你一條生路,怎奈懷璧其罪。你不死,又不想交出寶物。實在令為兄為難。”
法相和尚滿面寶光,沉聲道:“降妖除魔,是我輩本分,江施主無需多說,你今日必死無疑!”
古神閣主森然道:“江某某,你作惡太甚,今日無論如何都難逃一死!”
妖皇微笑道:“你不死,難以服眾。”
江南臉上浮現一抹青氣,突然哈哈大笑:“我從未求過人,如今低聲下氣求你們,便是想為玄明元界留下一些英傑,留待將來面對光武紀劫,沒想到你們卻執意尋死!”
他的笑聲驚天動地,傳達千餘里:“江某是個讀書人,此生最仰慕的便是書中的聖人,常以聖人的作為來督導自己,知行如一。雖說我如今成為修士,歷經殺劫,不少人死在我的手中,但我此生做事,俯仰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