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魔獄玄胎經的錘鍊,讓他的修為進境不斷突飛猛進,一路高歌,衝上煉骨的巔峰境界,省去他許多修煉時間。
雖然進境如此之快,但他的根基卻無比牢固,甚至比齊王府的宗室子弟還要紮實穩固。
尤其是兜率神火與魔獄玄胎經結合,更是神妙無窮,修煉武道事半功倍!
他體內的力量甚至已經達到七虎之力,力量之強,遠超同等境界的武者,就算是齊王府的弟子也不如他!
“現在,我便可以衝擊煉體第五重,煉膜的境界!”
江南心中一動,體內的真氣越發狂野,呼嘯奔騰,漸漸匯入脊樑骨最下方尾脊骨附近,猛然鼓盪真氣衝擊,只聽啪啪啪的輕響傳來,他只覺骨骼與血肉相連的地方頓時有一層虹膜被狂暴的真氣衝開!
煉膜先連脊樑,人體二百零六塊骨骼,其中脊樑佔據二十四塊,這二十四塊骨骼是全身骨骼的中樞所在,重中之重,連線四肢、頭顱,支撐五臟六腑,真氣匯聚都要沿著脊樑遊走。
打通這二十四塊脊樑骨的骨膜之後,其他骨膜便可以輕易貫通!
他體內真氣愈發狂暴,一路向上衝擊,體內的震動愈發強烈,這種真氣衝擊時造成的壓力極為強大,如果沒有修煉到煉骨的巔峰,骨骼輕易便會被真氣壓碎,從而全身癱瘓,沒有治癒的可能,極為兇險!
江南如今的骨骼已經堪比鋼鐵,煉就銅筋鐵骨,自然無懼真氣衝擊擠壓。
啪!
尾脊骨第二塊骨膜被他衝開,江南一鼓作氣,真氣愈發狂野,魔獄玄胎經被他催發到極致,散亂的髮髻無風自動,飄舞不休,衣衫也充氣般鼓起,彷彿有勁風從他體內吹出,吹得衣衫獵獵作響!
他周圍方圓丈餘之地,朝陽投射而來的光線中,太陽元氣直接被他身體吸收,陽光沒有半分的溫暖,這些元氣融入他的身軀,化作滾滾的真氣,瘋狂向骨膜衝擊!
啪!啪!
又有兩塊骨膜被真氣衝開!
過了良久,江南飄動的髮髻漸漸平息,紛紛落下,披在肩頭,衣衫也恢復平靜。
他睜開眼睛,微微皺眉,他的真氣已經催動到極限,但只能衝開四塊尾脊骨的骨膜便無力為繼,須得繼續修煉,讓真氣變得更加雄厚,才能衝開其他骨膜。
“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修煉,我很快便可以修煉出足夠的真氣,衝開更多的骨膜,邁入煉氣的境界也指日可期!”
江南緩緩平復真氣,看向不遠處,只見江雪一襲雪白貂裘站在河邊,河面霧氣嫋嫋,微波盪起縷縷陽光,女子風姿卓卓。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
她如同謫仙,天上下凡的仙子,餐風飲露,卓爾不群,不食人間煙火,如果不是她遭劫,只怕江南此生與她永遠都沒有任何交集。
江南心中如同井水投下石子,微微盪漾,如果不是遇到江雪,他如今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少年,獨自偷學齊王府的武學,自己琢磨武道的奧妙,今生就算有所成就,恐怕也不大。
正是他無意中從獵戶的手中救下這個落難的妖狐,才讓他的人生軌跡出現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江雪也是因為他,這才免於喪命。
這種際遇,不能不讓人感慨萬千。
齊王府內府的聽雨軒中,齊峰一身紫衣,靜若處子,席地而坐,膝上橫著一張琴瑟,輕輕拂動,聽到腳步聲傳來,這位世子按下琴絃,頭也不回,微微皺眉道:“齊鏞,還是沒有查到那個偷學我齊王府絕學之人麼?”
登上聽雨軒的正是王府總管齊鏞,聞言露出愧色,低聲道:“回世子,老奴已經清查了內府所有奴才,雖然發現有許多人身懷武藝,但並未發現有人偷學內府的絕學,也未曾發現有人學到江月破浪訣……”
“不是內府的下人所為?除了內府的奴才,還能有什麼人可能接觸到江月破浪訣這等絕學?”
齊峰微微一怔,略略思索片刻,揮袖一拂,只見琴瑟飛起,落在茶几之上,緩緩起身,沉聲道:“既然內府查不到,那就擴大範圍,去查外府!”
“世子,外府的奴才恐怕沒有機會接觸到江月破浪訣這等心法吧?”
齊鏞忍不住道:“再說外府的奴才有上千人,如果要查的話,只怕一時片刻難能徹底清查一遍……”
“外府的奴才的確沒有機會接觸到江月破浪訣,但這門心法卻有機會流傳到外府去!”
齊峰突然冷笑道:“齊鏞,你忘記一年前內府那個老奴才,劉黑達了麼?劉黑達得到江月破浪訣之後,難免沒有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