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新得皇上的寵幸不久,正是該多多垂憐的時候,怎好讓她空等呢?還是臣妾告退吧。”說著轉身欲走。
玄凌一把拉住我衣袖道:“先不許走。”神色一肅便要吩咐李長去回絕陵容。我反手牽著他的衣袖軟語輕笑道:“不曉得這個時候安妹妹怎麼在宮裡眼巴巴盼著皇上召她的旨意駕臨呢,皇上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可不能失信於她啊。”
他神色一晃,略略笑道:“可是朕想和你…”
我微笑著堅持道:“只要皇上想著臣妾就好了,臣妾怎麼會與安妹妹爭朝夕之長短呢。”他無可奈何於我的堅持和推委謙讓,遂含笑答應了,目送我離去。
夜晚很冷,元宵節過後的冬夜,依舊飄著漫天的鵝毛大雪,轎輦中籠著鎏銀飛花暖爐,十分暖和。抬轎的內監的靴子踩在雪地裡有輕微的“咯吱咯吱”聲,不聞些微人語。
我打起簾子,送陵容去儀元殿東室的鳳鸞春恩車正巧自身邊經過,駕車人手中火紅的大燈籠在茫茫雪色中隨風搖曳,車轅在雪地上隆隆地馳過去,車前的琉璃風燈和著風雪彼此碰撞,發出悅耳的丁冬之音,順著風遠遠飄出,玲玲作響。
我放下帷簾,靜靜安坐。誰侍寢都不要緊,要緊的是,我能否握住玄凌的心。
兩日後與賀妃那一會,才是真當要緊的。此時此刻,一定不能給些須機會讓汝南王有反舉,否則死的不僅是我和玄凌,更有蒼生萬眾。沒有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