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連著把金穗也打包帶回雙廟村去。
金穗來到這個世界後,是透過報紙來了解時事的,而報紙上多刊登和百姓息息相關的農事,她約略曉得一些,一般地方是先割麥子後插秧的,也有插秧和刈麥同時進行的,偏偏他們這個地方風俗略有不同,也可能是種子品種不同,反是先插秧後割麥子。
不過,麥子長在旱地裡,水稻長在水田裡,兩不相干,倒也沒有多大幹系。
金穗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略懂了農事,她有時候慶幸地想,幸虧她沒白目到指著麥子喊韭菜。
走到田間地裡,四周金燦燦的一片,豐收的喜悅和播種的期待是截然不同的。金穗望著四野裡一捆捆的麥子,麥穗沉甸甸地垂到地上,農人們臉上雖疲憊卻滿足的微笑,她也微微笑了。
她叫黃金穗,出生在收穫稻子的季節,她想,七年前小金穗的出生也是滿載了父母家人的期待和喜悅的吧。
第一回,她對自己的名字有了全新的釋義。她那個不著調的穿越娘給自己起這個名字,應該不僅僅是黃金二字,還應該蘊含著對自己的祝福和期望,當然,還有那沉甸甸的愛意。
正如地裡那沉甸甸的麥穗一般。
一邊胡思亂想著,她一邊和黃老爹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走到一處楊柳樹林好容易才有了陰涼,祖孫倆人不約而同地抹抹臉上的汗水。
歇了片刻,黃老爹正要拉起金穗繼續朝前走,忽然有農人喊道:大叔,能搭個手麼?車輪子陷進溝裡了,幫著推一把,小子我感激不盡!
那人邊說邊笑著,一點沒有為板車陷進溝裡的慌張,再看他車上滿滿的麥子,黃老爹一聲笑,讓金穗好好坐在柳樹林前面的大石頭上,那裡正好有陰涼,也正在他的視線以內。然後,他方才快步走過去,扶著板車的把手和其他人吆喝著一二三,起!
黃老爹邊推,邊打量了小夥子和他媳婦兒一眼,問道:你瞧著面生,不曉得是哪個村兒的?
嘿,大叔,你老記性好,我爹孃典種了香黃村的地,往先都是他倆來的,這不,我們地裡忙完了,我趕著來,讓爹孃回家逗孫子去!那小夥子笑出一口白牙,黝黑的手臂上肌肉滾滾。
他身邊的年輕小媳婦卻是臉一紅。
原來是剛生了孩子的年輕小夫妻。
黃老爹點點頭,笑了笑,手下半分力沒留。
金穗微笑望著,雙拳緊握,暗暗加油,爺爺幫助人她很高興,可她也心疼爺爺。金穗就是看不得黃老爹受一點累,吃一點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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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劫持
正猶豫要不要上前去幫一把,她嘴上突然被捂住,嗚嗚悶叫了兩聲,兩腿掙扎,後頸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她便不曉人事了。
她是警校出身,劈後頸是基本的偷襲動作,卻從未想到過,有一天,這種對她來說不入流的偷襲會發生在她身上。
這真是,成日打鷹的卻被鷹啄了眼。
因為一切發生得太快,金穗根本沒有反應時間,甚至什麼都來不及想,就暈了過去。
等她從黑暗中醒來時,睫毛顫動的第三秒,已然回憶起暈倒前發生的一切,等眼睛睜開,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眼前的景物是完全陌生的,屋子裡半昏半暗,從窗外照進來的光不那麼明亮,該是傍晚時候了。
如果沒有估計錯的話,她應該失蹤了半天。
屋子裡很安靜,擺設簡陋,但很乾淨,傢俱嶄新,聞得到新木和油漆的味道。
整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瞬間,繃緊的心絃鬆了鬆,金穗輕輕吐出一口氣,掙了掙手,身下的椅子紋絲未動,粗糙的繩子勒得稚嫩的面板一陣疼似一陣。她眉尖蹙得緊了,這是什麼狀況?綁架?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一雙手小心翼翼的摸索繩結,妄圖從中摸索出解繩的規律,努力平穩呼吸,把所學回憶對照一遍,卻沒一個能解開當前的死結。
真不該小瞧了古人。
她嘆一口氣,繩子把她捆得似個粽子,只有腦袋能轉動,她歪了歪脖子,用肩膀蹭掉流到下巴的冷汗,豎耳聽了聽,沒有任何動靜。似乎這個黃昏裡,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她卻知道,世界的某個角落,她的爺爺擔足了心,等著她回去,不,是四處瘋狂地找她回去。
爺爺以為是他丟了他,他肯定會自責的吧?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