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快來看看我們的新衣服多漂亮您不來兩件就吃虧了啊。褲子?我們新褲子是限量版,您買十件衣服我們給您搭售一條褲子。
要真發生了這種事,造成的損失可不是那麼一點點賠償金能夠彌補的。要是這種拿股東利益做籌碼騙錢的事情洩露出去,對整個公司管理層都是滅頂之災。再說了,上輩子蔡致遠可是按時交貨了,沒聽說神弓被罰了一大筆啊。
“我當然拿不到罰金。”蔡致遠說,“但是我可以用這筆罰金和神弓談判,讓他們給我錢。我可沒有你這麼貪婪,罰金只要一半就好,也就是八千萬元。”
“八千萬!”黃文斌算了算,大概是一千多萬美金,美國家庭中位收入大概是五萬美金,一千萬的話,相當於美國中產差不多20年的總收入,還是稅前。
“沒錯,八千萬,當時籤的合同,少一條褲子賠800塊,少了十八萬條,那就是一億五千萬,就算現在知道訊息加緊生產,最少還得賠八千萬。有了這八千萬,我在美國也能好好的過下去了。”蔡致遠說,“本來嘛,就算是勒索成功,張利國也肯定要我封嘴,不准我說出去。我只能永遠憋在心底,期盼著張利國比我早死,那我才能把自己的豐功偉績告訴別人。沒想到現在這麼快就能和別人炫耀了!”
“為什麼?”黃文斌又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張利國為什麼要蔡致遠封嘴,為什麼不直接找人把蔡致遠抓起來嚴刑拷打,然後把褲子搶回來?丁六根手下有阿超,張利國手下總不能一個人都沒有。
“張利國和張利民兩人股票份額相差不遠,前一段時間選董事長,票數幾乎對等。張利國以非常微弱的優勢當選臨時董事長,但是票數沒過半,過幾個月還要再選一次。要是這個節骨眼爆出我這話總醜聞來,張利民肯定會趁機攻擊,張利國寧願自己拿出八千萬來給我,也不會讓我敲詐勒索公司的事情曝光。”
黃文斌這才明白,原來還有這麼一出。張利民是張利國的弟弟,張利華的哥哥。既不像張利國那樣是長子嫡孫,也不像張利華那麼被忽視,在張家三兄弟中沒什麼存在感,沒想到居然還搶過董事長,黃文斌倒是不知道。
怪不得上輩子神弓調查了這麼久,最後才公佈真相。想來前期就是張利國在拖時間鞏固地位,可惜地位鞏固好了以後也沒碰上什麼好事,混亂之中資料遺失,又搞了好長時間,蔡致遠就這麼逍遙法外了。
“那我能幫你做什麼呢?”黃文斌問。
“本來我是打算自己出面的,你既然收了我一千五百萬,也應該貢獻一下力量。”蔡致遠說,“你現在就去和張利國說,已經把十八萬條褲子扣下了。不想賠錢的話,就給你八千萬。”
“這樣我不會太危險了嗎?”黃文斌才不會做這種事。
“危險?不會啊,現在十八萬條褲子已經失蹤了。就算再怎麼加緊生產,交貨期內也沒法子湊齊數量。”蔡致遠說,“如果交不出貨,神弓集團的名譽就完了,張利國的董事長肯定沒得做。就算把你殺了也沒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黃文斌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麻煩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等一等,原來這是麻煩事,既然牽扯到了張利國,也許可以變成有利可圖的事。只要有利可圖,多麻煩都沒關係。
“真的有這種事!”張利華問。
“當然是真的,可惜錄音筆被發現了。”黃文斌說。
“其實我也覺得這個實在是”丁六根也覺得難以置信,“你是你竊聽的事情被蔡致遠發現了,千鈞一髮之際,你不但逃脫了危險,還說服了蔡致遠,讓他放棄誣陷東昇,還要反戈一擊對付張利國?”
“是啊!”黃文斌貪天之功為己有,“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提醒蔡致遠說,他也快退休了,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隨時可能會被警察抓,能夠得到什麼?還不如給自己賺點養老錢。”說著拿出了一張紙條出來,“這是蔡致遠給我寫的借條。”
丁六根和張利華一起出手,碰了一下,又一起收了回來。兩人相視一笑,才一起抓著紙條看了起來。想看就看,裝什麼穩重啊,弄出這種動作來,難道你們是情竇初開的小情侶嗎,黃文斌忍不住在心裡吐糟。
“一千五百萬的欠條。”丁六根嘖嘖稱奇,“經常聽到傳言說,那些柺子佬拿迷煙一噴,人就迷迷糊糊的把存款現金首飾什麼的都拿出來。原來我是不信的,可現在一看,還真有可能。小黃你進去逛一圈,就騙了一千多萬出來。”
“難道小黃你也這麼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