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供了,逼供完還要把殺人案子載到你頭上。你自己選吧。”
常真嘆了口氣,只好把銀行保險箱的鑰匙和密碼交了出來。黃文斌派了人快馬加鞭趕回去省城,等銀行一開門,立即就去把那些東西提了出來。看著滿滿當當可以把柳權和曾書記都送去坐牢的檔案,黃文斌很是高興,現在算是穩操勝券了。曾俊華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簽在數十張收據上,證明他收到了每次十幾二十公斤不等的黃金,
“可以把我放了嗎?”常真還被綁著,“現在我們是自己人了吧。”
“還不行。”黃文斌說,“還有一件小事要和你請教。”
“什麼事?”常真很是奇怪,都已經把犯罪證據交出來了,還能有什麼其他東西?
“你到底把陳曉琳的屍體扔到哪裡去了?”黃文斌問。
“你”常真恍然大悟,轉頭看黃文斌帶來的行李箱,“那是假的!”
“是啊,假的。”黃文斌說,河裡面一個箱子,倉促之間哪裡撈得上來。遊答交代了旅行箱的款式,黃文斌就去買了個一模一樣的,用鹽酸泡了一小會,然後去買了個石膏骷髏,砸碎了放在箱子裡,一起浸入滿是水草的河中,養了半天苔蘚,就撈出來騙人了。這兒燈光昏暗,常真又不敢細看,就這麼上當了。
“你黃老闆,你這可真是”常真純心想把黃文斌馬哥狗血淋頭,可是一想自己已經把證據都交給黃文斌了,這時候再罵又有什麼用,難道還能回去跟曾書記說這都是誤會?他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曾書記不死,他就沒好日子過。
“怎麼?”黃文斌問。
“真是厲害,兩三下手腳,就把我坑裡面了。”常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河心公園背面有個小碼頭,上面停著幾條破船,一般沒人去。我行李箱弄上了船,停到河灣深水處,把行李箱扔了下去。已經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水流沖走。”
“我會派人去找的。”黃文斌說,“這女人的確是曾書記親自下手吧?”
“是曾書記下的手。”常真說,“曾曾俊華恨她帶壞了賈山。本來賈山只是吃點搖頭丸什麼的小打小鬧,就是這個女人教會他溜冰,結果賈山一發不可收拾,本來一個大好青年,成了認不認鬼不鬼的毒蟲。那天是很隆重的家庭聚會,賈山還偷偷的抽粉,曾俊華一氣之下,想給賈山一個教訓,就在賈山面前把陳曉琳殺了。”
原來裡面還有這種緣故,遊答倒是不知道,或者他知道但是沒有說出來。“用的是柳權的槍嗎?”黃文斌問。
“就是被您繳獲那一支五四手槍。”常真說,“這槍是光明區公安局的淘汰槍,本來要銷燬的,柳權買通了槍械保管員,用玩具槍把真槍替換了下來,磨了槍號,經常拿著這手槍耀武揚威,有幾次我辦事沒合他的意,他還拿槍指著我說要把我崩了。”
據說每一把槍都會留下獨特的膛線痕跡,要是找到屍體,彈孔還在的話,就可以化驗出那女人是不是這把槍殺的。黃文斌記下來,立即把位置資訊發去在省城,保安們已經在河心公園找了好一陣子,有了這些詳細資訊的話,應該可以更快找到。
有了這些證據,黃文斌已經是利於不敗之地。不過他還要去見兩個人,要是能夠挖出更加猛的料,那就更好。首先要見的,自然是柳權。他還是被綁在桌子上,對著看守他的保安哀求:“給我吃一口,就讓我吃一口雞腿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旁邊兩個保安,一個拿著雞腿在柳權嘴邊晃來晃去,另一個拿著筆紙,對柳權說:“你老實交代嘛,只要老實交代我就給你吃,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一不小心雞腿伸得太前,被柳權抓住機會狠狠地咬了一口。這柳權的牙力可真厲害,活生生把一條大雞腿連骨帶肉咬成兩半,在嘴裡咯吱咯吱的咀嚼著,滿臉都是幸福的表情,還發出嗯嗯的聲音,不一會兒把半隻雞腿完完全全的吞了下去,“這滷雞腿真好吃,剩下的也給我吧。”
“你們在幹什麼呢?”黃文斌啼笑皆非。
柳權這才注意到黃文斌過來了,臉上一紅說:“哎,沒法子,我這人別的都不怕,就怕餓肚子。你們這些人也太會抓弱點了,我不交代就不讓我吃東西。我這可是把自己全給賣了啊。”
黃文斌看了看他的自供狀,裡面全都是些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什麼衝紅燈啊,買搖頭丸啊,玩小姐吃霸王餐啊。顯然這傢伙並不想表面上那麼無能,他只不過是利用這個噱頭來在拖延時間而已。
“拿一整隻滷鴨過來。”黃文斌說,“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