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剩菜和碗進了廚房。夫妻兩個表面平靜，心裡都彆扭著，又是一夜無話。

清晨，林佳玲依舊五點二十起床。這一夜她沒有睡好，她從來沒有覺察到方卓然對她嘴上一套，心裡一套。就這件事，開始說得那麼好聽，真要他做事了，他弄出這麼一大堆為難，別說請，求他他都不答應。不高興歸不高興，林佳玲還是恪守婦道，她依舊早早起來，怕影響方卓然睡回龍覺，做早餐都輕手輕腳。她吃了，給方卓然備好早餐，然後揹著包步行去上班。

7

開庭通知書是劉玉英直接送給路富根的。劉玉英簽收了快遞，一看是法院來的，她明白裡面是啥東西，她一刻也沒耽擱，只當啥都不知道，立即轉身送給了路富根。

路富根拆開特快，一看是法院開庭通知書，他還是相當地意外。大話哪個人不說，可真讓人告上法庭，那也不是件光榮事。他沒想到這幫民工真會告他，他一看，原告的名單里居然還有劉玉英，她他媽還不露聲色親自把通知書給他！路富根的氣頂到了腦門，他把通知書狠狠地摔辦公桌上，兩眼瞪著劉玉英，劉玉英不敢抬頭看他。

好啊！弄半天，我花錢養了個家賊！

校長，出啥事啦？劉玉英裝做不知道。

你自個兒送來的快遞，還裝傻啊！

我、我沒做啥呀！劉玉英心中已經有愧。

路富根把法院開庭通知書扔給劉玉英：這是啥？

劉玉英低下頭一看，不敢再抬起頭來與路富根對視：我不是真心要告你，他們硬拉我，我要是不同意，他們更會懷疑你不一視同仁，說你背後捂了我們的嘴，所以我就簽了字。

這麼說，你到法院告我，我還得感謝你羅？

劉玉英低下頭：……說，說實話，那些農民真的挺難的……

你這麼可憐他們，咋不救濟救濟他們啊！劉玉英說這種話，路富根更火。

我們漢山的醫藥費我還不知道咋辦呢。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趙老師的事我不會不管。

劉玉英嘟囔了一句：那你也沒給一分錢……

有困難你不來求我，跟著別人一起告我，你還想不想幹？

請校長體諒，我真的很難，林老師是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