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刻完它!”戰車嘶聲大喊著,在拳腳上他顯然不是鬼算的對手,已然落了下風,只剩下招架之力。
“看來你的下屬並不是很聽話啊!”鬼算冷笑著,一腳踢在戰車的胸口,戰車跌倒在地上,他卻把頭努力側向我:“再不刻就晚了!”
確實如此!鬼算跨過癱倒在地上的戰車,朝我的方位奔了過來。
“砰!”
槍聲響了。
“啊!”鬼算撲倒在了地上。
我詫然地看著他的身後,舉槍的竟然是那個和他同路的女子,那個在半路崴傷了腳的女人!
我猶豫地拾起地上的軍刀,鬼算費力地抬起眼,看著我一面不斷地搖頭,一面努力試圖讓自己站起來:“不要,不要刻!相信我,你會後悔的!”
那女子已經奔了過來,一腳踢在鬼算的身上。
“哼!到現在還想騙人!”女子厲聲罵道,“你根本不是來幫那家人的,你是想把這墓裡的東西據為己有!幸好我早識破了你!”
“快動手!”躺在地上的戰車連忙提醒我。
我拿起軍刀,在樹身上刻了下去。
鬼算絕望地閉上了眼,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
女子奔到戰車跟前,將後者扶了起來:“二哥,你沒事吧?”
“二哥?”我疑惑地看著那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是的,他們的五官確有幾分相似之處,“原來你一直把自己的妹妹安排在鬼算身邊!”
戰車的表情比我更加疑惑,他看著柏樹直髮愣:“為什麼還沒有動靜?”
此時地上的鬼算忽然翻過身,只聽見一聲脆響,一道銀光從他的手裡飛出,直接沒入了樹身。
緊接著,柏樹忽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我驚駭地看見眼前的土層像滾筒一般翻滾著,連樹根也隨著土浪浮了出來,然後又一根根地斷裂開,樹身轟然倒了下來,我立刻一個驢打滾滾到一邊,避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地下冒了出來,那真是我在噩夢裡都沒有聽到過也再也不願意聽到第二次的聲音,估計全身的汗毛都被繃緊的肌肉給扯斷了。
慘叫聲足足持續了一分鐘才停下來,但那一分鐘簡直就像一個世紀般漫長。
接下來便是安靜。
四周的所有活物似乎都被驚散了,連風都靜止了下來,樹葉也都不再晃動。
“哈哈哈哈!”鬼算難聽地笑著,“鬼算,你千算萬算都算不到這個結果吧?你的搭檔,不,她不是你的人,我想她應該才是真正的木蠍子吧?木蠍子,你剛才沒有刻下那最後一筆,是不是?”
我看著地上的人,忽然明白過來:“你才是戰車!那他——”我轉頭看著一直以來被我當作同伴的男人,“你才是鬼算!”
“不可能!”對方几乎是惱羞成怒地怒吼著,“我明明看見你刻了!”
“我刻歪了。”我冷冷地回答,“但我是故意的。”
“為什麼!”
“因為秘錄社的人不會做這樣的事,”我咬著牙,“‘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以犧牲他人或者喪失人性為代價來換取真相’,這是我們當初發過的誓言,秘錄社從沒有這樣做過,所以我相信秘錄社。當你這樣做的時候,我就已經不再打算服從你,但是我確實沒有想到你並不是戰車,原來你一直在騙我!怪不得我一直沒辦法和狼王聯絡,這也是你搞的鬼吧?你在我的電腦和手機上動了手腳!說,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聯絡暗號的?”
“鬼算會讀心術。”真正的戰車咳嗽了一聲,他傷得的確不輕,我連忙過去扶起他,他虛弱地問道,“在你和狼王聯絡的時候,身邊有沒有其他人?”
“廢話!”鬼算身邊的女子再次舉起了槍,“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秘錄社的奴才,被洗了腦的白痴,去死吧!”
“阿冰,住手!”
一個男子突然從暗處走到我們中間,一把抓住了被其稱為阿冰的女子的手腕,將槍奪了去。
“大哥!”阿冰見了來人,跺著腳叫道。
“不管怎麼樣,他畢竟救過我一命。”男子轉過頭來,與我面對面地對視著,赫然竟是那日我從怪蟒口裡救下的那人!
“蛇魔?”戰車苦笑,“你們兄妹到齊了。”
“原來是你!”我恍然大悟,那日我和狼王聯絡的時候只有他在場,他如果是鬼算的大哥,那麼也必定精通讀心術,他其實早已清醒過來,怪不得那一日他的笑容如此古怪。他一定在那時就破譯了我和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