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宮門翹楚,在這道白衣身影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姿態,默默的退下一道石臺。
衣裙搖曳,姒裳站在石臺,驕傲的就像牡丹一般。直至她明眸注視著,那越來越近的白衣身影,她嫵媚的面容已毫無血色。他來了,他的步伐還是那般從容不迫,臉色還是那麼平靜,但就是這種平靜,卻讓姒裳感到畏懼。
不過當她的目光,觸及第十道石臺的剎那,,姒裳慘白的俏臉,恢復了少許血色。要踏至第十座石臺,對於任何人而言,是件很簡單的事情,但對牧浩而言,卻是一件難以登天的時候。因為前十座石臺,每一道石臺上都蘊含著強者的劍氣。
在踏上石臺的剎那,這道劍氣就會洞穿而出,融入踏至者的體內,凝聚於踏至者的丹田之內,溫養著後者的法力,直至離開石臺時,這劍氣方才再次融入石臺之中。劍乃最利之物,以劍養法,會是法力的攻擊力變的更強。
丹田破碎,未能貯存這道劍氣,這道劍氣就會變得凌厲無比,足以瞬間將牧浩的身體撕碎。外門十強,讓這麼多人爭奪,甚至讓不少人甘願放棄新晉內門弟子的資格,就是隻為站在這石臺上,以劍氣溫養自己的法力。就算只有一曰的溫養,然而帶來的效果,卻超出想象。姒裳俏麗的嘴角微揚,“你敢向前踏出嗎?”。
只是這一點,姒裳懂,牧浩就不懂嗎?
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牧浩一步踏在結結實實的石臺上。略微有些死寂的場合,瞬間變得蕩與紊亂了起來。
風雪中,石輕寒柳眉微蹙。在牧浩前腳抬起的剎那,石輕寒清容瞬間有些慘白:“長老,快點阻止他!”。
“怎麼了?”辰南饒有趣味的神情,也隨之一怔。“他丹田破碎,絕對無法承受住石臺上的劍氣。”石輕寒的聲音中帶著少許急促,清冷的眸子中,甚至泛起了少許慌張之色。
辰南眼神也是微變,不過看著牧浩那有些堅定的背影,卻不知為何壓制住內心出手想法,而是搖搖頭道:“我等只是前來監督宮考,若考生未犯宮考的規矩,不得出手。”。
聞言,石輕寒貝齒輕咬著朱唇,蓮步正欲邁起,然牧浩那抬起的前腳,在數道戲虐目光的注視之下,穩穩的踏在第十座石臺之上。
“嗡!”剎那間,石頭隱約間輕顫著,隨即牧浩明顯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至腳下的石臺上洶湧而出,就像甦醒的巨獸,露出猙獰的爪牙。
“嗤!嗤!”,一道凌厲無匹的劍氣,至石臺上滲透而出,彷彿有著靈性似的,融入了牧浩的體內。牧浩神識微體,他清晰的感覺到,一道鋒芒無鑄的劍氣,至體內遊動著,直至出現在丹田中。同時,一股溫熱感驟然在體內瀰漫,在這股溫熱感之下,全身上下的疲憊感蕩然無存。
這就是石臺劍氣溫養?牧浩明顯察覺到,隱約間有著一股力量,融入自己的血肉中,加入到了自己的法力之中。
“果然玄奧。”牧浩嘀咕道,卻是抬步向前走去,就算是這些外門十強,也沒人敢擋住牧浩的步伐。第五座石臺,毫無意外的出現在了牧浩的視線中,以及姒裳那張有些慘白的俏臉之上。
看著安然無恙的牧浩,眾人有些呆滯。特別是熟悉牧浩的人,更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居然能夠承受住劍氣的洗禮,他丹田不是破碎了?姒裳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因為她看到了一襲白衣正迎風而上,竹葉尖上的鮮血尚在。儘管相隔甚遠,但她還是能夠感受到其上的鋒芒。
不過後方傳來的聲音,卻讓姒裳有些心安:“釋永信有些事情耽擱了數月,該瞭解了。”,這是秦政的聲音,不溫不火。
第四座石臺上,釋永信有些冷峻的目光,緩緩落在走來的牧浩身上。微微向著秦政行禮,凌厲的眼神,掃過位於上方的黑色青年。釋永信冷聲道:“先前你與殿下一戰,應該消耗了不少法力,你就趁著現在好好恢復下。我要擊敗的是全盛時期的你,讓世人知道誰勝誰負。”。
話音未落,釋永信抬步,其身行卻若匹練寒芒,瞬間就至第五座石臺之上。
“我怕你沒有回來的機會了。”黑衣青年微低著眸子,似笑非笑道。
“半柱香,你只有這些時間恢復法力。”釋永信沒有理會黑衣青年的譏諷,走至姒裳面前,姒裳方才如重釋負的鬆了口氣,提著裙襬行禮,嫵媚笑道:“他就交給釋師兄了。”。。
就算往日裡,性子有些冷峻的釋永信,臉上也難得泛起溫和的笑意:“殿下在月前交代的事情,是我理應做的事情,姒裳公主客氣了。”。
姒裳展顏微笑,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