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蕭妙容的婚事,陸神光對蕭源說,“顧三郎和平都縣主的昏禮,你準備好穿什麼了嗎?”
“這要有什麼準備,照著慣例穿就是了。”蕭源說,最近那麼忙,哪有什麼閒心準備這種瑣事。
“這怎麼行!”路神光瞪著小姑,她就知道這丫頭肯定有躲懶,白虧了她一副好相貌,“你知不知道這次昏禮有多重大?”
“知道……”父親不說了嘛,如果今上這關熬不過,下任的皇帝肯定是冀王嘛!未來的公主出嫁,檔次當然比普通的縣主出嫁要高很多!
“你知道有多少未婚的郎君參加這次婚宴嗎?”陸神光斜睨她。
“不知道。”蕭源很乾脆的搖頭。
“反正你要好好打扮打扮,我們蕭家的貴女,豈可落人於後!”陸神光斬釘截鐵的說,她十四歲的時候已經和蕭澤訂婚了,雖然公公有意讓小姑同李家結親,但不影響小姑多幾個裙下臣是不是?美妙的少女時期,豈可過的如此清心寡慾呢?整天抄佛經畫畫,不知道的她還以為在頤養天年呢!陸神光對小姑過於平淡的少女生活感到不可思議。
蕭源見大嫂一臉的激動,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反正就一次昏禮而已,隆不隆重都沒太多差別,她想怎麼準備都行。
葉福金的昏禮,多少未婚貴女在摩拳擦掌的打扮,以求能在昏禮上找個能看對眼的夫婿,同樣身為新娘的葉福金也在準備自己的人生大事。
“娘,我的昏禮為什麼要這麼早啊!”葉福金嘟噥著說,早知道再晚幾個月了,這樣父王都是父皇了!她也可以以公主禮下降,而不是現在的嫁出去了。
“口沒遮攔!”袁王妃點點她的額頭,“這話也能隨便亂說的。”
“咦?這個粉磨得不細,重磨!”葉福金隨便拿起一盒白粉,挑了一點用手指磨搓了下,覺得觸手有點粗糙,直接將白粉丟給了下人,“我不是說了,要用上好的南珠細磨嗎?”
“是!”下人不敢辯白,捧著白粉不停的點頭哈腰。
“別管脂粉了。”袁王妃說,“先來試昏服吧,看看還有沒有不適合的地方。”
“好。”葉福金摟著袁王妃撒嬌,“娘,我想要你那套金鑲玉配飾。”袁王妃有一祖用羊脂玉精雕而成的玉飾,從頭簪到掛飾一應俱全,是袁王妃的陪嫁,她看中好久了!
“好。”袁王妃有些好笑的應了,她只有世子和阿福兩個孩子,所有的東西自然都是他們的。
“王妃,王爺來了。”下人前來稟告。
袁王妃和葉福金都有些詫異,大白天的王爺來內院幹嘛?
冀王比先帝年長許多,先帝未出生前,他一直是金尊玉貴的皇室貴胄,雖之後被先帝壓抑數年,但近兩年的意氣風發,讓他身上威嚴愈盛,進門口下人行禮後,便匆匆退下了。
“王爺,你怎麼有空來了?”袁王妃含笑問。
“阿福的昏禮備得差不多了吧?”冀王面對正妃和愛女,斂下了周身的威嚴,變成了慈愛的好父親。當然,光是袁王妃可寵不出一個如此“霸氣”縣主。
“呵呵,想不到吾女也要出嫁了……”冀王捻鬚微笑,輕輕的拍著趴在自己膝上撒嬌的愛女,“當年你甫出生的時候,本王一手就能抱起你了!”
袁王妃以扇掩嘴,輕笑道:“都十五年了,阿福自然長大了!”她對女兒說,“不是要去試昏服嗎?去穿了給你父王看看。”
“是。”葉福金興奮的應了。
袁王妃等女兒走後,親自給冀王煮茶湯,“王爺,你這會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這幾天朝上一直在爭論,太子之位是立長還是立賢。”冀王緩聲說。
袁王妃詫異的笑道:“不管是立長還是立賢,不都該是王爺嗎?”平王不過只是一個二十不到的毛孩子而已,但在冀王意味深長的目光下,她頓了頓,“莫非是陸家人……”
“那個老狐狸倒是沒說什麼,但是——”冀王冷冷的哼了一聲,“他當然希望陸家能出個皇后!”
“可是——”袁王妃這幾天一直以為自己會當皇后了!
“莫慌,莫慌,不過是個毛孩子而已,難道我還會鬥不過嗎?”冀王輕笑著輕拍袁王妃的手,話音一轉問,“對了,世子妃這幾天是不是身體又不好?”
提起這個世子妃,袁王妃眉頭微蹙,“聽說是這幾天得了風寒。”這兒媳婦,入門她就沒滿意過,要家世沒家世,要容貌沒容貌,要才情沒才情,甚至還不能生育,入門都兩年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