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天道軍,散播謠言擾亂軍心民心者,定斬不饒!”
鄭飛又問道,“若是酒醉之人犯法,能否因此減免刑罰?”
裴宣回道,“我天道軍以法制軍,以法制民,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法紀面前人人平等,凡是年滿十八歲者,皆必須為自己的一切言行負責。酒醉就更不會成為開罪的理由,否則人人皆以酒醉為由犯法,何談法治?”
鄭飛點點頭,重新看向祝龍和欒廷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獨龍山三莊歸順之時,我曾命人去向三莊都送去了我天道軍法紀書一部,並有言在先,希望你們能好好看一看,以防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犯我們天道軍的法紀,祝公子當時也是滿口答應,承諾祝家莊上上下下都一定會認真學習,嚴格遵守法紀,祝公子,是嗎?”
祝龍聽得瞠目結舌,當初他代表祝家莊來獻錢糧歸順時,天道軍還真專門給了他這麼一本書,他也的確答應的好好的,但他回到莊中後只是翻了那本書幾頁就隨手扔到了一邊,當時還和祝虎等人譏笑梁山泊真是好笑,一個強盜山頭自稱什麼天道軍已是好笑至極,居然還頒佈什麼軍法法紀,真拿自己當盤菜了。卻沒想到如今真的……!
鄭飛突然起身一指祝龍喝道,“我天道軍雖是佔山好漢,但從我上山後,幾時做過燒殺搶掠,禍害鄉民之事?!居然敢說我們是賊寇!還說什麼朝廷必會派兵剿滅我們?!雖是酒後,卻吐真言!你們究竟是真降還是假降?!是不是早就盼著朝廷早點出兵攻打我們?!你們祝家莊究竟是何居心?!”
大帽子一頂接著一頂扣過來,直祝龍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連搖頭擺手道,“不敢不敢……我們……”
鄭飛冷哼一聲一揮手打斷他,重新坐回位上不由分說的喝道,“我軍紀官的話剛剛二位都聽到了,法紀書白紙黑字也寫的很清楚,我天道軍從不亂殺人,一切皆以法紀為準,你們既然敢犯法,就休怪我無情!”
說罷,鄭飛又朝那幾名軍士下令,“拖出去,斬!”
幾名軍士又重新拖著祝虎就往外走,祝虎似乎也明白了自己這顆腦袋真的快保不住了,嚇得臉色已白如白紙。
祝龍這下也是真害怕了,他連連大聲叫道,“慢!慢!我還有話說!”
鄭飛不耐煩的搖搖頭,再次讓幾名軍士停了下來冷冷問向祝龍,“祝公子還有什麼話?”
祝龍知道,鄭飛這是在等自己更大的表態,否則剛才就不由分說的砍了祝虎了,何必跟自己墨跡到現在?他咬咬牙,終於說道,“祝家莊願不惜代價求統帥放過祝虎!”
鄭飛笑了,很滿意的笑了,他再次問向裴宣,“裴宣,什麼情況下可免死罪?”
裴宣道,“若有大功,方可免罪!”
鄭飛點點頭,重新看向祝龍,“祝龍,若要免去祝虎之罪也可以,就看你們祝家莊願不願意立這個功了。”
祝龍在心中用最惡毒的話將鄭飛詛咒了數遍,但還是隻能討好的一拜說道,“統帥請講!”
鄭飛慢慢收起笑容,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們祝家莊……放下武器,交出軍隊,徹底歸順我天道軍!”
祝龍張大嘴巴無比震驚的看著鄭飛,他已猜到了鄭飛的胃口會很大,卻沒想到……竟是大到了這種程度!他這是要……整個祝家莊?!
明白了,祝龍徹底明白了,什麼祝虎違反法紀,什麼立功免罪都是藉口,甚至就算祝虎沒有惹出這個禍,梁山泊也遲早會對祝家莊,當然還有扈家莊,李家莊下手的!
可笑我獨龍山三莊當初假裝歸降還以為是自己成功使了一個緩兵之計,如今才知道,人家梁山泊又何嘗不是在對自己也使了一個緩兵之計?
自己這次哪裡是來賠罪的,分明就是主動送入虎口呀!
鄭飛看著祝龍吃驚的表情,嘴角一絲冷笑,“祝公子,你想好了嗎?”
祝龍面色煞白,滿頭冷汗,“我……我……此事茲關重大,小人一個人做不了主,我……我要回去看看我爹的意思。”
鄭飛冷笑一聲,祝家莊雖有老太公祝朝奉,但誰不知道祝朝奉久不問事,祝家莊是以祝龍為主,祝氏三兄弟一起議事的,祝龍也算是半個族長,他又哪裡需要回去問他爹,這小子分明就是想借機逃回去罷了。
鄭飛搖搖頭,“路途遙遠,大公子不必如此麻煩,你現在就可以寫下家書一封,我會派人立刻送去祝家莊,至於你們嘛……來了鄆州就多住幾日吧,待這件事有了著落再說。”
說罷,只見吳用朝旁邊一揮手,立刻就有軍士拿來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