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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花蝴蝶瞪大眼睛,惱火。那呆子就是她聰明一世之中的一塊硬傷,什麼時候提都覺得堵得慌。偏偏這女人說得那叫一個順理成章、風輕雲淡。
瞪一眼喜兒:“笑什麼,曬月光麼?”不好對這女人開罵,遷怒下小丫頭總不為過吧。
哪曉得小丫頭腦裡缺根弦,自然不買她的賬,望了望外頭,一本正經:“姑娘,今天沒有月亮,曬不了月光。”
誒?七嫻愣住,瞬間反應了過來,拍著桌子大笑起來:“曬不了月光!曬不了月光!哈哈……”這兩人的對話真是太逗了。
花蝴蝶狠狠地白眼喜兒,再剜一眼七嫻。真是主子不正常,連小丫頭也不正常得緊!看看這女人,還能更加無狀一些麼?哪裡有什麼王妃的模樣?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不是眼睛不正常了,居然爭著搶著要娶她!
要不要笑得這樣大聲啊?她也不怕被口水噎著。
“咳咳咳。”傳出急咳。
花蝴蝶額角黑線連連,還真被她說中了不成。看這女人一臉通紅,還真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著了。
眼角瞅到門邊一抹紅豔豔的袍子逼近,趕緊拎起正欲上前為七嫻順氣的傻丫頭喜兒跑路,順便好心的為兩人閉上了房門。正主出場,她們最好不要在這兒礙了他的眼,否則,真是怎麼死的不知道了。
“怎麼那麼不小心?”大掌輕拍上七嫻的後背,傳來了淡淡然然的聲音,有些嗔怪。
七嫻回頭,依舊是赫連雲凜那張不溫不火的臉龐:“還不是那兩個丫頭,盡說些笑話。”抱怨連連。
赫連雲凜蹲下身來,輕撫上七嫻的肚子:“你受苦了。”
七嫻微笑:“還好。”
“我想你了。”低眉沉眸。
“是翊王爺想我,還是戰大當家想我?”淺笑盈盈。
微震了下,赫連雲凜抬起頭來,柔情滿眸:“都想。”
七嫻素手撫上他的臉,抬指,除下那張特別的人皮面具。裡頭的,正是自己思念許久的冰山般巋然不動的容顏。
凝視久久,竟不覺有淚劃過。雖說自己心下里早就肯定了他赫連雲凜便是戰笙歌,但到底見著了真人,卻又像是過了幾個天上人間一般了。
“你……怎麼了?”叫這男人慌了,他何時見過她這般的神色,這女人,從來都是狡黠又靈動的,“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是不是那孩子折騰你了?”眼裡戾氣閃現,若是那孩兒敢折磨了她,他就親手結束了那孩子的性命。
“撲哧”一聲,掛著淚珠的臉龐兒綻放了開來。這人,還是那般決然的心思。顧著她,怎麼就不想著她肚裡那個是自己的骨肉呢。若叫那孩兒知道,該是會恨極了這樣的父親吧。
明明是那般想要孩子的人,卻為了她,寧可不要了這孩兒。叫她如何說這男人?
心裡的些許對他的怨憤也是煙消雲散。
“從一開始就準備騙我?”一指點向腦袋瓜,使勁戳、戳、戳。
“沒有。”有點委屈,“你不想聽。”
呃……指頭停頓了一下,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
但是,接著戳:“幹嘛沒事裝死?不知道戰家都鬧翻了天嗎?”還害她白白噴了那麼大口血。
“陛下不準翊王離京。”恩,戳得有點疼了。抬眼看看七嫻,還沒解恨的樣子。算了,還是繼續戳吧,“我相信你。”
嘎?手指再停頓。相信她什麼?相信她能夠把戰家撐起來?果真是瞭解她。
不過,還是要戳:“你怎麼成了翊王了?”這個問題最重要。枕邊人到底是誰?她居然都不清楚。想想,還真是鬱卒得很。
“我本就是翊王。”
誒?“那戰家又是怎麼一回事?”疑惑提問。
“赫連雲凜不能光明正大的從邊疆領地回來,只得以另一個身份駐紮。”給她解答。
七嫻不禁嘆氣。難怪他赫連雲嵐設計陷害戰家,必定是知道了這一切。卻又不道破,想要把翊王扼殺在戰笙歌這樣的身份中麼?好心思,這樣一來,確實是比殺了翊王身份的赫連雲凜來得強。
真是,複雜的人物,複雜的心思。
現在好了,連她都被套到這個圈子之中了。想逃都沒法逃了。
“哎。”哀怨的望一眼戰笙歌,“現在跳出這個火坑還來得及嗎?”
“不準!”某冰塊面色深寒,一把緊緊抓住七嫻的手腕。
“疼!疼!”七嫻使勁拍著那隻鳥爪。心裡好笑,時不時得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