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掩護,其他人跟我站起來幹掉那幾個八路軍!”這是軍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可現實太殘酷了,輕機槍剛開火,幾個人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一百多米外八路軍進攻陣地就飛過來一串密密麻麻的子彈。
響了不到三秒的輕機槍瞬間啞火,機槍手倒在旁邊,胸口和腦袋同時被子彈打中,死得不能再死。
“趴下,隱蔽!”軍曹被嚇得趕緊縮回腦袋,下意識叫道。
其他幾個人全都露出一副面面相覷的恐懼表情。
幸虧自己剛才沒有抬頭,否則現在也被打成一具屍體。
然後大家就把目光匯聚到軍曹身上,等他下命令。
軍曹的表情很複雜,有慶幸,有恐懼,也有著急。
自己的機槍啞火後,八路軍那邊的輕機槍並沒有停火,而是繼續射擊,聽槍聲,他們至少裝備了兩挺機槍,互相輪著射擊。
大家藏身的彈坑並不大,一挺輕機槍打出來的子彈足夠把大家頭頂封鎖得嚴嚴實實。
所以現在不管是誰,只要從彈坑裡露出腦袋,瞬間就會被開花。
面對部下看向自己的目光,他除了等,盼望奇蹟發生,或者是後面的主力能用重機槍支援自己,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幾分鐘後,軍曹蒼白的額頭上,因為著急已經開始往外冒冷汗。
八路軍也匍匐到五十米外,但他期盼的奇蹟並沒有出現。
如果還想不到辦法擋住他們,自己必死無疑。
幾個部下似乎也想到這個結果,臉上全是絕望,特別是兩個偽軍,整張臉已經變得慘白,握著步槍的雙手都緊張得開始顫抖起來。
“所有人都趴下,如果能躲過八路軍手榴彈攻擊,一定要等他們衝到眼前再反擊,用手雷和他們同歸於盡,多拉幾個人給我們陪葬!”這是軍曹在有生之年下達的最後一道命令。
說完他就抱著腦袋趴彈坑邊上,等八路軍繼續靠近彈坑。
現實是殘酷的,兩分鐘後手榴彈如約而至,三聲爆炸同時在耳邊響起。
軍曹的很幸運,三顆手榴彈爆炸產生的破片沒有一塊擊中自己。
緊張得臉上迅速閃出一抹慶幸,下意識認為自己躲過一劫。
趕緊掏出手雷,準備等八路軍衝過來後反擊,最後和他們同歸於盡。
“轟轟轟……”
可匍匐過來的八路軍沒給他這個機會,緊跟著又往彈坑扔過來三顆手榴彈。
這一次軍曹沒那麼幸運了,其中一顆手榴彈正好在他耳邊爆炸,爆炸的瞬間,整個人當場失去知覺。
日軍指揮部在後面四百米位置,大隊長不是沒有看出部下的困境。
很想給他們增援,哪怕一些火力支援也行。
但手裡的實力有限,除了看著他們被手榴彈幹掉,沒有其他任何辦法。
剛剛突圍時部隊被八路軍打了個大反擊,不得不匆匆退進駐地,轉攻為守,整個過程中,好多重武器都丟了。
雖然那時候部隊還有兩千人,但帶回來的都是輕機槍和步槍,重機槍只帶回來五挺,迫擊炮更少,只有三門。
放眼整個戰場,八路軍一共組織了五十多支進攻部隊。
就這點重機槍和迫擊炮,增援了這裡沒辦法增援那裡。
而且攻擊自己的八路軍明顯擁有比自己多好幾倍的重機槍和迫擊炮,這點重武器一旦暴露,肯定會招來好幾倍數量重武器的反擊,到時候也許連自保都是問題,更不用說增援躲在彈坑裡的部下了。
很快,駐地最外圍一百多個彈坑就被八路軍攻佔,守在裡面的部隊也損失了好幾百人。
減掉剛剛圍攻淶源獨立營的損失,戰場最多還剩一千個部下。
少佐心裡拔涼拔涼的,果斷決定改變打法。
“彈坑不能再呆了,我們退守營房區,利用那裡的廢墟和八路軍打巷戰,能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長官遭到攻擊後肯定給上級發了求援電報,現在一定有部隊殺過來增援我們。”
“我們在這裡撐得越久,等到援軍的機率越大。”
少佐旁邊另一個大隊長贊同道:“我同意退守營房區。”
“守最外圍彈坑的部隊殿後,務必拖住進攻我們的八路軍,爭取時間。”
“其他人退守營房區。”
一個大尉突然提醒:“營房區剩下的八路軍怎麼辦,他們佔了營房區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