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後,覺得以計生那般清高的性子,是斷不會做出那等偷雞摸狗的下等事來。而張員外也沒理由無緣無故便陷害他,況且沒聽說計生惹著張員外了。思來想去,卻只能是趙大賴乾的,不然為何後來送來的聘禮恰恰是一百兩?而且她近來也向曲進才打聽一些趙大賴的事蹟,總結出來,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無賴角色。這樣的人跟那黑道差不多,只能躲誰去招惹他,偏計生卻那般罵了他,他惱羞成怒,記恨在心是順當的,除了他,也沒有誰有跟他們作對的動機。
且看他逼死計生之後還不休,讓人來砸他們這孤兒寡母的家,可見他還沒打算放過他們。且那起子奴才已經放了話,一個月之後若還拿不出錢,便要將她賣了,計軟可不認為這是玩笑。說不定便是那趙大賴狠勁兒發作,見好說不能同意,把她賣了作奴作婢以報復,每想到此便覺得不寒而慄。
這古代人心腸也太歹毒了。害死了人還不夠。她又不能報警。只能在有限的空間內想辦法。
思及此,心知她與曲進才是不可能的,計軟也不必直接點明,只客觀的道:“曲哥哥自然是極好的,只可惜……”
曲進才猛的轉頭看她,緊張道:“可惜什麼?”
那眼神卻跟受驚的鹿一般,溼漉漉的,滿眸都是緊張,又好像那岌可危的一星火,肆力一吹便要滅了。惹得計軟心中不禁一軟,竟不好去傷害他一句,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可惜我們無緣,剛才計哥哥也聽見了,一個月若是還不出那麼些銀兩……”
說到這個,曲進才的雙眼頓時黯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