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仔細地看了看手裡的那根在藍色流體牆裡撿到的短杖,半米多長,無色透明,有些像玻璃作的,但肯定不會是玻璃。正好一握粗細,沉甸甸的,短杖的頂端是同樣材質的一個西瓜大小的透明球體,看樣子不是鑲上去,而是本來就長在上面的。
他手握著短杖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握在手裡簡直就像中國古代的冷兵器“錘”似的。
順手把“玻璃錘”在空中挽了個錘花,瀟灑地拋了起來。在他的想象當中,這柄“玻璃錘”應當在空中突然消失,被收入自己的空間袋裡。沒想它並沒有消失不見,而是在重力的作用下掉到了地上,重重地砸在坑底的一塊大石頭上。
命名心痛的一咧嘴,可惜這麼漂亮的一柄錘子了。
但是事情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坑底的石塊應聲被砸掉了一角,而“玻璃錘”卻完好無損,連個渣子都沒碰掉。
他俯下身去檢起“玻璃錘”使勁在那塊石頭上砸了幾下,石塊碎裂成了幾塊,而“玻璃錘”依舊完好無損。
呵呵,這下他可樂了,又撿到寶貝了。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遠遠地傳來一聲大喊:“沒有打雷!是流星!剛!才!天!上!掉!下!一!顆!流!星!”
流星?命名抬起頭望了望無裡無雲一片碧藍的天空,大白天的也能看到流星?在做夢吧!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是那顆流星!
為什麼不能把“玻璃錘”收進空間袋裡?他凝神檢視了一下自己的空間袋,昏,空間袋找不到了!
“呵呵”,命名撓了撓後腦勺笑了笑,不能使用魔法,大概自己從那個神秘的山洞又回到大行山脈了吧?這裡離九寨谷遠不遠呢?
縱身一躍,異常輕鬆地跳上了大坑,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好荒涼啊!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光禿禿的山巒,除了叢生的雜草之外,幾乎連棵樹都看不見!
和九寨谷附近的景色一比,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這個地方——窮山惡水。不,用這個詞語還不恰當,因為這裡只有窮山,根本不見惡水。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裝扮,命名苦笑了一下。伸手解下了背上反揹著的白鱗,把怪獸筋當作腰帶系在了腰間,把“玻璃錘”插在了腰間,拎著白鱗向山坡那邊走去,剛才的話語聲似乎是從山坡那邊傳來的。
山坡的那一邊,觸目所及同樣是一片荒涼的景色,不同的是在山坡下面的平地上居然有一片農田。似乎很久沒有下雨了,農田裡的土地全都龜裂成一塊一塊的。
偌大的農田裡只有兩個人影,指手劃腳地站在田埂上爭吵著。
命名飛快地走下了山坡向那兩個人走去,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
那兩個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依舊唾沫腥子飛濺地爭論著誰的眼更花,誰的耳更聾。這兩個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老的連犄角都白了,他們是一對滿臉皺紋的野蠻人夫婦。
這還是命名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這麼仔細地端詳野蠻人。在九寨谷戰役裡,雖然有時候野蠻人的屍體就倒在他的身邊,但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他根本無暇細看。
這對夫婦頭頂上都長著一雙又長又彎的犄角,犄角通體烏黑。臉形狹長,一雙大眼睛,眼珠子向外努著,讓命名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牛眼,這兩個大概是牛人吧。
站在兩個人身旁聽他們吵了半天無聊的廢架之後,命名終於忍不住輕輕咳嗽了一聲。沒反應,他們依舊爭吵著。
他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還是沒反應,這兩個人也太投入了吧?自己這麼大一個大活人站在旁邊他們居然會看不見?
無奈之下命名身手拍了一下那個長著少許白鬍子,身材高大的野蠻男人的肩膀。這兩個吵得興致正濃的老兩口才注意到了身邊多了一個人。
這下老兩口可高興了,爭相問命名剛才到底是打雷了還是有流星從天空劃過。命名被他們兩個吵得頭大如鬥也沒弄清楚他們究竟是在吵些什麼,只得大吼一聲:“停!剛才確實打雷了!”
老太婆突然耳朵也不背了,喜笑顏開地對老頭子說:“你看,賢者都說打雷了,這還有錯?”
命名接著吼到:“剛才天上也確實掉下個流星!”
正臭著一張臉生悶氣的老頭子一聽也高興了,咧著大嘴呵呵笑著說道:“我也沒錯啊,賢者也說剛才確實有流星啊。”
然後老頭子彷彿才意識到自己和老太婆的失禮似地向命名說道:“啊喲,不好意思!我們兩個吵鬧慣了,讓賢者見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