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四爺是在幫我。要是那阿昭的阿瑪額娘住個四五日,我就死翹翹了。
“以你阿瑪額娘同十爺的關係,只怕回去便去訴苦啦。這八爺、九爺、十爺和十四爺還不知道會想成怎樣呢。倘使阿昭你再不懂事,攛掇兩下,我們爺只怕是不見容於幾位兄弟啦。其他人也便罷了,十四爺卻是頭一個斷斷不能隨他去的人,這德妃娘娘面前,這讓爺如何自處?”
楚笑寒滿頭冷汗,想起昨晚胤禎說的不清不楚的話語,果然是如福晉猜測。她趕緊說:“福晉,我……我其實和十四爺說了多次,四爺待我是極好的,只是他就是不信。這,這我也十分困惑,不知該如何是好。”
福晉聽了這話,渾身一震,居然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唉,這是孽債。但凡是咱們爺的事,十四爺總是不待見,多般苛求。你空口說說,他原是不肯信的。”
楚笑寒傻住了:“那怎辦?難不成還要做給他看?”
福晉點點頭:“是的。除非當了他的面,做給他看,否則他是斷然不信的。”
做給他看?做什麼?
總不能做…愛吧?
楚笑寒覺得自己的腦袋被什麼咬了一半去。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那便算了,他不信就隨他吧。日久見人心。時間長了,總會相信的吧。”
福晉微微唇角上揚:“你這話,倒是和爺一個口徑。”
楚笑寒窘迫道:“那原本就是啊,做給他看,他還是懷疑我是被強迫的強顏歡笑,那怎辦?”
“倒也是。”福晉點頭。
“沒見過這麼多疑的人。”楚笑寒憤憤地撅嘴說:“怎麼說都不信。”
這回烏拉那拉氏笑了起來:“倒不是多疑了,他是太自信。”
可不是?!
楚笑寒也笑了起來,笑了一陣,這才正色道:“謝謝福晉姐姐這樣關心玉兒。玉兒此後每思及此,必然會謹言慎行,斷不能落了口舌,讓有心人搬弄是非。”
福晉聽了這話,倒是一怔,感慨萬分,眼中泫然:“果然我沒疼錯人,看妹妹甚少言語,偶爾做事衝動之際又瘋瘋癲癲,實際上倒是個明白人。”
楚笑寒汗……是啊,自個兒心血來潮的時候確實十分瘋癲。
靜若處子,動若瘋子。
這是該死的楚凌風的評語。
唉,哥哥。
啥時候我才能再回去瘋瘋癲癲地禍害你呢?這日子一年一年地過去,本來我還能禍害你的老婆,我的嫂子,也許還能禍害我的侄子……
只是如今……這都成了鏡花水月。
楚笑寒沉思了一陣,見福晉又開始招人奉茶,伺候的丫鬟婆子挨個進來,知道再無緊要話同自己講。剛要告退回去,忽地想起一事:“福晉,”她便說著,便又起身福了一福,“玉兒想問個事。”
福晉正茗茶,見她有事,便說:“何事?妹妹說吧。”
“這兩日都是上元節,普天同慶,白日裡能出去走走的嗎?不出內城。”楚笑寒問。
福晉笑了起來:“其實就算不是節慶日,平日裡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只要和蘇侍監說一聲,安排了肩輿或是車馬,帶個侍監,就可以出去的。只是幾個,一是兩個時辰內須得回府;二是出去前一定要報備府內,回來也要銷了備案;三是要出內城便得得了爺的許可,爺再請示皇阿瑪,倘使皇阿瑪允了便可。”
楚笑寒連連搖頭:“內城我不出,不用驚動四爺和皇上。”
“只是……”楚笑寒皺眉想道。
“只是如何?”福晉笑問。
“非得坐府裡的馬車和肩輿嗎?自個兒走路不成嗎?”
“那是不行的。”福晉笑起來,“到了店鋪瞧見喜 歡'炫。書。網'的東西,也須得侍監知會店家清場,請了簾子,才能挑選貨物。甚是麻煩。又多有擾民,四爺最忌諱這個。所以大家夥兒都懶得出去。一般都是讓侍監領了用度,出去挑了合適的,再著那些皇商帶了貨樣來府內讓大夥兒挑選的。說起來,玉兒自打你進府,先就昏昏病了一場,此後你也懨懨地不願出門,從未提起此事,故而忘了同你說這些規矩,也是我疏忽了。今兒正好你問起,現下你知了就好。”
咕~~(╯﹏╰)b……
也就是說,出去這種事情,可是可以的,可以後面加兩個字。
“我平日裡還是不想出去,也就這兩日燈會稍稍出去一下,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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