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娘還想說什麼,江航與一白衣男子一併挑簾進來。那白衣男子只淡淡掃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當她不存在。不過,她倒是細細打量這男子:眉目如畫,神情淡然,像仙人似的。他徑直走到張賜床前,探查張賜的傷勢,長髮幾縷垂在臉側,風情無限。
陳秋娘暗想這該是那景涼,如今人家探查傷口不太方便,便說:“那我先回去,明天你一定要還給我啊。堂堂將軍府的人,不可言而無信。”
“嗯。”他只是這樣一個字,陳秋娘心卻是一顫:原來他的傷不是一般的重。她一愣,那白衣男子卻轉身對江航說:“江航,你帶他出去吧,我要施針了。”、
江航領了命,這才帶了陳秋娘廚房門,並說那男子就是神醫景涼。陳秋娘心不在焉地嗯了幾聲,就看到那小五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看了陳秋娘一眼,說:“江統領,剛剛在竹林那邊抓到了可疑之人。”
(今天更新比較晚,因為寶寶今天一直鬧騰,我一直沒時間寫書。至於喊我一天兩更的人,真的抱歉。現在帶著小寶寶,寫書都是擠時間的。另外,關於男主調查,你們看著辦吧。哈,晚安)
第037章 這是賊
陳秋娘與江航一行人匆匆趕回去,在燒得焦黑的竹林旁邊,張府的六個護衛圍看著一個人,那人雙手被反剪綁住,雙腳也被拉到胸前,繩索整個從肩頭穿過去,看起來像是捆豬似的。
那人一身灰布衣衫舊得不成樣子,一雙布軟靴也破了好幾個洞,那人頭髮打結,髒兮兮的披散著,根本看不清臉。
“江統領,屬下方才發現此人在竹林外鬼鬼祟祟的。”有人報告。
江航點點頭,又詢問可有盤問。那幾人便有人彙報,說上午發現此人在竹林外轉悠好幾圈,便想上前盤問,看是否是可疑人物。結果還沒靠近,此人拔腿就跑。護衛們覺得可疑,就將他扣下了。
“扣下之後,盤問了一番,他說他——”那敘述的護衛停了下來,目光向陳秋娘投過來。
這人跟自己有關。陳秋娘立刻意識到,卻還是躲在江航身後,靜觀其變。她向來對於潛在的可能的危險,都要儘可能地保持距離。
“說。”江航簡短的一個字。
那人抿了抿唇,仿若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小聲說:“他說他是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陳姑娘的爹。屬下怕他是歹人,訛我們的。所以,屬下並沒有將他鬆綁。”
“這是你爹?”江航直接回頭問陳秋娘。
“我許久沒見過我爹了,印象模糊得很,再說這髒兮兮的頭髮遮了臉。”陳秋娘向後退了一步,做了這麼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因為實在沒法確定這人是陳全忠,而且她穿越而來,附身陳秋娘,雖然接收了他的全盤記憶,但有些記憶很模糊,對於陳全忠的模樣尤其如此。在原來陳秋娘的記憶裡,只剩下很久遠那個溫暖的陳全忠,而之後的全是各種恐懼。所以,她真的不太能確定眼前的人是陳全忠。
“你這個小蹄子,掃把星,你還敢不認老子,看我不打死你這個不孝的。”那人頓時就扭動身子,罵罵咧咧的。
聽聲音與罵的內容就是陳全忠。原來的陳秋娘記憶裡對這些簡直太深刻了。以至於她接收原來陳秋娘的記憶後,偶爾想起陳全忠都覺得戰慄恐懼。
“有當爹的這麼辱罵女兒的嗎?”一個小護衛看不下去。
“生下來就不祥,讓親爹親孃丟了。我家好心撿了她回來,卻剋死母親,讓全家家破人亡,這樣的小蹄子,不該罵?我沒將她沉塘已經不錯了。”陳全忠惡狠狠地說。
陳秋娘聽得怒火中燒。這家如今這樣子,明明就是陳全忠自己造成的。若不是他做人偏執,醉心賭博,沒有責任感。陳家何至於此。可如今他還執迷不悟,把一切的罪都加在一個九歲的小女孩身上。
“這是不是你爹?”江航沒理會那人,再度詢問陳秋娘。
“不是我爹。聽這聲音就知道了。哪裡有爹這樣罵自己女兒的。”陳秋娘語氣十分篤定。
是的,這做父親的太可惡,讓自己幾個孩子過得那麼慘淡,尤其是那一對幼小的。若不是陳秋娘每天去要飯,這村裡的人有意無意地給點那兩小孩子吃的,這對雙胞胎早就一命嗚呼了。再者,若不是她穿越而來,就之前的陳秋娘繼續在的,這兩小的也離死不遠了。
所以,她非但不想承認,還要借別人的手收拾他一頓。
“果然是騙子。幸虧沒上當。”那小護衛憤憤地踢了那人一腳。
“你這個挨千刀,不得好死的小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