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霄已經徹底的退燒,小臉看著還是有些蒼白。
莫氏也是鬆了口氣,就趴在床邊睡。
而此時,藉著月光,可以看到一道黑影正在以一種瘋狂的速度朝著京城疾馳而來,正是從林家坳趕過來的君碧霄。
她一路上心中不安,就擔心著孩子會出什麼意外。
轉眼離開京城已經快一年了,此時漸漸地靠近,君碧霄說不出心中的感受。
從當初被迫帶著孩子走進雪夜之中,一無所有甚至要喝雪水吃野菜根,就連孩子也要跟著她受苦,到現在生活漸漸地好起來了,她也終於見到了孩子的親生父親。
短短的一年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君碧霄自己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從意外來到這個世界,冒著留下病根的危險帶著孩子離開君家,從一無所有的到達林家坳,到現在已經坐擁上千畝的良田,而且經營著一個天下聞名的聚源農莊,接待的客人甚至還有東臨南湘的皇室中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月光灑在那個騎在馬背上的白衣女子身上,一張素淨的小臉上掛著一抹堅毅的神色。即使是在這樣的黑夜一個人獨自趕路,她也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應。
“駕——駕——”雙腿用力的夾著馬肚子,馬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馬屁股上,馬的速度飛快,一路留下一連串的馬蹄印。
連續趕了一日一夜的路,君碧霄也是有些吃不消了,而且人不休息馬也需要休息。
只是這裡是荒郊野外,周圍都是密林,夜間豺狼出沒比較多,晚上在這種地方露宿明顯不理智,所以君碧霄還是咬咬牙繼續趕路。
時間在趕路中過得飛快,轉眼十天過去。
這一日,京城北門來了一位風塵僕僕的女子,騎著一匹栗色的馬。
抬頭,看著面前恢弘大氣的城門,想到自己當初離開的時候那悽慘的光景,兩道嬌小的身影在雪地裡顯得那麼的單薄弱小。
而如今,她回來了。
雖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風光回來,但是至少不需要再懼怕君府之中的任何一人!
城門大門緊閉,門外守著幾個面色肅穆的鐵甲士兵。
君碧霄猶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去,“這位兵大哥,我剛從外地來,想要進城去投奔一個親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那鐵甲士兵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她孤身一人,又是個女子,不耐煩的喝道:“走走走,沒看到現在京城封閉了嗎?任何人不許進出!”
君碧霄皺了皺眉,又從懷裡摸出了一疊的銀票,約莫有兩三百兩。
一個士兵一個月的月俸也不過是三兩銀子,君碧霄一下子就拿出了他們要十年才可以賺到的銀子。
偷偷的將銀票塞了過去,君碧霄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兵大哥你放心,我真的只是來找個親戚的,絕對不會給大哥你添麻煩,這裡小小意思,你拿去給兄弟們喝茶。”
那鐵甲人冷冷的看了一眼手裡的銀票,卻是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我們可是堂堂戰神安逸王手下計程車兵,又怎麼會是那種著眼於小利之人?你還是回去吧。”
君碧霄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銀票,人都說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結果沒想到居然還有不要錢的人。
不過那鐵甲人的話又讓君碧霄彷彿看到了希望。
這個人說他是軒轅北澤的手下,這樣說來就不是皇上的人了。
想了想,君碧霄才將懷裡的玉佩摸了出來,“實不相瞞,其實我是王爺派來的,這是他交給我的隨身玉佩,你既然是王爺是士兵,應該不會不認識這個玉佩吧。”
君碧霄將玉佩交到那士兵的手中。
士兵開始並沒有在意,只當君碧霄想要忽悠他,但是低頭一看手中的玉佩,卻是臉色大變,連忙後退兩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見過王爺。”
“免禮免禮,王爺命我前來有事,你速速開啟城門放我進去,免得誤了王爺的大事。”君碧霄擺擺手示意那人起來,又將玉佩收了回去,才裝模作樣的說道。
“是。”軒轅北澤計程車兵紀律嚴明,卻是異常的尊敬愛戴軒轅北澤,而且在他手中計程車兵,不看兵符也不看西淵國到底是何人所有,他們心裡就只有一個戰神安逸王!
這些都是軒轅北澤的近衛,忠心耿耿,為了他甚至不惜背上造反的罪名。
君碧霄看著也是有些觸動,為這些鐵骨錚錚的男兒。
城門在守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