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低垂著頭,微微蹙著那細長的眉,眼裡那餘光是那般的虛無飄渺,只剩下一層薄薄的厭倦之神,那眼神和在那精緻的容顏,又豈是一個粉雕玉琢來形容,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也。再細看他時,就會發現他的神不在這裡,不在這間奢華又淫糜的屋子裡,他在無聲的告訴他們,他在以他的神情在向他們宣告——他並不屬於這裡,這裡的環境根本配不上他,這裡過於低俗粗魯了,而他們則更配不上他。
拿起水杯再次小綴了一口,依然沒有發現兩個男人已經結束了那場所謂的歡愛,那雙漆黑的眸子裡依然沒有任何的波動,只剩下淡淡的迷霧一般。讓人想探究,卻又會自形慚移,越發的心下難安。而此時的悽清,依然深深的沉浸在前世裡的點點滴滴,如果自己不倔強,如果屈服於程勵德的淫威之下,自己是否真的能夠好過了?答案是什麼?如果再給自己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自己又會如何選擇?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悽清依然還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而兩個男人則顯得有些尷尬,他們本想在發洩之後,想親眼看到這個漂亮的清陽候那尷尬的神情。結果看到的是,這個清陽候根本就不曾在意過他們,他的眼裡並沒有他們,或許在他眼裡、在他心裡,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是。看到他們的春宮圖,對他來說,就如在郊外看到動物們在野合一般,根本無法讓他覺得有怪異。這孩子,到底是個怎樣的孩子?而他們的心就是在被他這種處變不驚,任何情況下都無動於衷的神情所折服。
此時,門外兩女子走了進來,蚩費與司寇同時發現了,一個是剛才差點被判烹煮之刑的黎兒,另一個,比黎兒略小几歲的女孩,那應該就是那個曉曉了。司寇第一眼看到曉曉,就不喜歡,從心底開始就不喜歡。
而曉曉則已經甩開了黎兒,徑自走到悽清前面,雙膝及地,匍匐在地,三個叩首。讓悽清看了很是不適,這個女孩長得與前世曉曉姐姐一樣的容貌,但做的事卻讓悽清看得心痛。
“求清陽候,救救我姐姐吧!曉曉願意留在赤國藍舞坊,清陽候要了黎兒姐姐吧!”說著說著,已然是淚流滿面,這樣的神情,不該是一個女孩該有的神情,那眼裡的神情讓人心痛。
“曉曉,你先起來吧!你多大啦?”悽清雖然心痛著,但臉上還是淡然,讓人根本無法瞭解他此時是在心痛著,抑鬱著。
“賤妾十一歲!”曉曉低垂著頭,但依然沒有站起來。
“你我同歲!”悽清微微有些詭異,這個女孩看起來比自己這副身軀可成熟多了。不過或許女生就是比男生要早熟吧,悽清心下安慰著自己,自己也會長大長高,不急一時。
“天王,溥蜻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天王成全!”悽清面露難色,讓人感覺他是被逼才不得不向天王提出不情之請。
“哦!清陽候但說無妨,夏天王有口喻,見清陽候如見天王本人。”蚩費此時是猜出悽清下面想說的話。本來嘛,這兩個女子可有可無,如果清陽候真的向自己提出要了他們,那麼也無所謂,但自己也應該再多留這個漂亮的男孩幾日,以慰藉自己想多看看他的慾望。
就在昨天,蚩費就已經決定向悽清發難,只因自己深信他只是夏礄身邊的一個比較受寵的男寵而已,但經過昨日那一試探,發現自己的方向似乎錯了。如果他是夏礄的男寵,那麼自己雖然不能明帶著羞辱他,但暗地裡有的是法子羞辱他,委身於男人身下的男寵,相信夏礄遲早會膩歪,遲早會被拋棄。就算自己先拿他來玩玩,相信他也不敢告知夏礄,一旦告知夏礄,那麼等待他的下場一定是被夏礄所拋棄。一國天王,會要一個讓他人染指過的男寵?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夏礄心高氣傲,被人玩過的東西他一定不會再要,估計將他送與他人的可能性會更高。但如果萬一他真的不是夏礄的男寵,卻擁有夏礄的疼愛——這一點肯定是真實的,並不是傳說。那麼自己想羞辱他,那就是自掘墳墓,當然,蚩費還沒有笨成這個樣子。夏國的天王早有口喻,不是男寵的話,當然還是不要得罪這個清陽候,否則夏礄一定會夷平整個赤國,他絕不是自己這個小國天王所能夠得罪的。
其實悽清跟他說了什麼,蚩費並未聽清,但蚩費卻知道他的不情之請是什麼,所以他也只是一味的應允,最後他卻自己開口了:“清陽候的任何條件,蚩費自然鼎力支援,那麼本天王也有一不情之請,就是希望清陽候能在赤國再多居兩日,為本天王彈頭幾曲,不知能行否?”
“好!”悽清淡然應允了下來,他知道,蚩費根本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條件,換那兩女子的條件。說實話,自己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