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的人都清楚,就是想在明年的選舉中獲得勝利,然後改組政府。
雖說現在國會有幾十個黨,但全國性的只有兩個,一個社會黨,還有一個就是各地督軍操縱下的保漢黨。
這保漢黨在幾十年來,都是國會第一大黨,一方面是前些年沒有競爭對手,二是督軍們會出些錢以保漢黨的名義為各地方做些好事,保漢黨在老百姓中口碑倒也不差。
最近十年,隨著漢國內憂外患的加劇,新成立的社會黨喊著“民主、憲政”的口號,發展勢頭很猛,所以社會黨想在來年的大選中獲勝,倒也不是奢望。
謝信義為這事算了幾天。
“謝氏集團去年利潤有七百多萬大洋,總資產三千四百萬大洋,現金只有不到四百萬大洋,信勇有一成股份,那就是三百四十萬大洋。集團如果一口氣拿出這麼多錢來,恐怕會影響日常經營和週轉。”
謝信智在幾兄弟裡,屬於忠厚老實的型別,能力稍微差了一點兒,謝家的企業,他也只有一成股份,他很有自知自明:“你們怎麼說就怎麼辦吧。”
集團的股份,謝信仁有五成、謝信義有三成,說白了,這樣重大的事情,是這兩個人才能做決定的。
謝信仁道:“信勇,你考慮清楚了?”
“大哥,做生意不能只考慮自己,國破家何在?要是國家再讓那些軍閥禍害下去,等周圍小國都被列強吞併後,就輪到漢國本土了……要是天下亂了,謝家的生意能不受影響嗎?我覺得,出錢資助社會黨,其實也是幫助謝家自己啊。”
“再者說了,這也不一定就是打水漂,只要明年的選舉中社會黨能取得勝利,改組的政府裡肯定有我們謝家的位置,到時候對謝家的生意也有莫大的好處。”
謝信仁和謝信義對視一下,這老四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謝信義看到謝念誠的神色間有些不屑,出言問道:“念誠,你覺得怎麼樣?把你想的說來聽聽。”
“我覺得,投資在社會黨那邊,完全是肉包子打狗,別說三百萬之巨了,一塊大洋,都是浪費。”
此言一出,眾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謝信勇,他對社會黨可是有很強的信心。
“此話怎講?”謝信仁出言問道。
“父親,各位叔叔,雖然我對政治不是特別瞭解,但我知道兩點,就這兩點就註定了明年社會黨不可能成事。”
“首先,社會黨到底是個什麼組織?據我所知,社會黨最開始的成員都是些漢僑,在海外成立,後來和國內一些小黨合併。這裡面,包括創始人朱長江在內,有人有足夠的威信統領全黨嗎?我看啊,社會黨各省支部都是各自為政,根本就形成不了合力。”
“說完組織,再看看社會黨的成員,那是什麼人都有,大老闆、教書的、混幫派的、當兵的,三教九流無所不有,這樣的黨能有什麼凝聚力嗎?”
“我們投資,說是投給社會黨,其實給了誰?最多隻是社會黨裡的某一個高層,這個人在黨內能一言九鼎嗎?如果我們謝家攀附他,他倒臺了怎麼辦?就算他不倒臺,社會黨其他高層會怎麼看我們謝家?我們謝家參合進社會黨內部的內爭,合適嗎?有把握嗎?”
說到這裡,謝念誠用疑問的眼光看了看謝信勇。
謝信勇想了想,這些問題他確實都給不出好的答覆,只得搖了搖頭。
“再說其二,京城的袁大帥還有各省督軍就會那麼傻?眼睜睜看著社會黨在大選中獲勝,然後把權力交出來嗎?絕不可能!全世界那麼多國家,幾千年的歷史,見過掌握大權的人主動交出權力嗎?我估計,明年社會黨國會選舉不獲勝還好,如果獲勝,反而是取死之道。”
謝信勇震驚地問道:“念誠,你的意思是……那些軍閥敢來硬的?”
謝念誠笑道:“當然,假如我手裡有槍,又很有錢,來了一幫沒槍的人擋我的路,還要我把錢分給他們,那我會怎麼做?”
這個比喻很淺顯,謝家幾兄弟都點了點頭。
謝信勇有些無力:“那我們總該做點兒什麼吧?”
謝念誠道:“當然,我們當然要做,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謝信義和謝信勇長年在外忙碌,對謝念誠的計劃不太瞭解。
謝念誠介紹道:“我覺得,不管國際國內形勢如何發展,我們謝家自己要有力量才是最關鍵的……與其把錢投資給別人,不如全都用在我們自己力量的培育上。”
“無論做什麼事情,首先要有錢,我認為,對謝家來說,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