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爹說,那惡貫滿盈的魔神似乎……是個男人……
雖然我一直覺得……帝釋天那細皮嫩肉的模樣很像一個娘們……但如今真被一個爺們喜歡,也不知道他這爺們的內心是做何感想的。而且……這魔神也真是的,什麼人不好上身非要找上龍王這個已經“聰明絕頂”上萬年的老禿驢……
我很想去問問,但眼下他們已經打得不可開交,明顯很不是時候。
回身看岐墨與摩珂,這倆傢伙居然不知何時已經讓人擺上了好酒小菜在旁邊吃上了,溫著酒的小爐在絲絲的冒著白煙。
“魔神既然已經出來了,女王陛下我覺得眼下應該趁機會帶人攻進去。正門易守難攻,但是方才探子回報,側門的守衛卻明顯薄弱。”我拿著射日弓走至他們身前淡淡道。
描著青竹的白瓷酒杯在兩指之間輕微晃盪,岐墨不慌不忙的飲了一口,這才開口舒眉一笑,開口道:“嘛,那女王陛下的探子又有沒有告訴女王,那側門為何守衛薄弱,又是不是因為佈下了陣法陷阱的緣故呢?”
我微愣了一下,復而又果斷點了點頭:“他當然有說過,所以本女王這才找你們商量。你們可曾看出那究竟是陣法還是陷阱?”
要知道,阿修羅族上戰場一向都是以蠻力解決問題,陣法什麼的,就連女王陛下我也不曾知道,更別說我手下的那些個部署。
但眼下就算他說對了,我也著實不能承認的,不然以後還怎樣壓制住這阿修羅界未來的王后呢。
還不待岐墨回答,摩珂便擱下了酒杯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正門守城將士雖然多,但不過都是被魔神控制了心神,只知道最原始的廝殺而已,不足為慮。而側門的將士不僅稀少而且大多是一些在奪城之中受了傷的殘兵敗將,如此這般魔神依舊隻身膽敢出城,那就必定有古怪。而如今王城周圍一片平靜,我們早些日子派出來的探子也並未發現最近王城之中有東西出沒,因此可以撤銷了伏擊包圍的確定……”
說到這裡摩珂又執起酒杯淺飲了一口,被搶了風頭的狐狸又恰到好處的接下了話茬:“嘛,眼下雖然為黑夜,但以正門為中心依舊有詭異的陰雲往四周蔓延,悲風颯颯,慘霧迷漫,想來這魔神應該是動用了魔界至寶招妖幡罷。”
“招妖幡?!我記得那玩意兒好像是女媧的寶貝來著?!”我有些疑惑的問道,“而且早些時候天界不是說招妖幡也隨著女媧一同湮滅消散了麼?!”
不到片刻,小酒壺便見了底,順手把手中的酒杯扔到了一旁,摩珂輕嗤了一聲,挑著唇角譏諷道:“之前他們天界不也說魔神灰飛煙滅了麼?!想來應該是招妖幡被盜,天界那群虛偽的傢伙又不好意思伸張,這才放出來的假話罷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突然便覺得阿修羅界的臣民們在我心中的形象高大了數倍,最起碼大家都不會為了面子說謊,頂多也就是問到了死不承認殺人滅口而已……
“嘛,走罷,眼下帝釋天也應該已經跟那魔神快打完了。”將一直抱在手中的尾巴徐徐散開,岐墨風流嫵媚的伸著懶腰對我眨了眨眼。
這邊話音一落,那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也終於落回了地面。
帝釋天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清雅而悠遠。
反觀之俯身在龍神身上的魔神,最後幾縷頭髮被徹底削掉了不說,身上的衣衫也多處破爛,隱隱有血跡滲透了華衣。
“你殺啊,那麼多次機會,你幹嘛不直接殺了我。”優雅的扯了扯在打鬥中滑落的衣衫,魔神的嘟著嘴輕哼道:“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不然之後你明知道我還活著為何不派人來繼續追殺?帝釋天,你就是個懦夫,明明喜歡我卻又不敢承認。”
“哦?!人家竟不知道原來天帝竟然有如此愛好。”岐墨扭著腰肢走到了帝釋天身旁,笑容甜美的伸出手指輕輕吹了口氣。
“這便是你的新歡?!”對於岐墨的出現,魔神表情相當的憤慨,“好啊,你竟然趁我養傷的功夫這麼快便找了個小狐狸精!!”
岐墨詫異的抬頭,無比天真的疑惑道:“咿,你怎麼知道我是狐狸精?!”
面無表情的撥開岐墨的手,帝釋天又接著面無表情開口:“荔昕,我再強調最後一次,我喜歡的是女人!!”
荔昕?!這便是那魔神的名字?!
不知怎麼回事,我好像隱約看到了一股名叫帝釋天的怨念在這周圍徘徊。不過說實話我著實很佩服帝釋天,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耐著性子去解釋。
“你騙人!”魔神冷笑:“如果是這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