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大喜道:“師父,雄黃基本上都被大雨給沖走了。”
“我們現在就出去,看看誰在搗鬼?”
師徒三人剛出逍遙居,花拾歡身上的戰鷹羽毛就收到了雲堯的訊息,原來那兇手已經被他找到了,而且已經被他控制住。雲堯約的地方是汴河邊,她們過去的時候只看到雲堯一人站在河邊。
花拾歡走到他身邊,“是誰在背後作亂?”
雲堯指了指河中,“她就在裡面。”
那原本平靜的河面突然掀起了一陣浪花,隱約間看到一條藍色的魚尾浮在水面。
花拾歡驚了驚,“竟是藍紫月!”
藍紫月整個身子都從水中鑽出來,在昏暗的夜色下,那河水裡還發著幾團微弱的光,那是鮫人的眼淚凝成的珍珠的光芒。
小青哼了一聲走到面前道:“你這個南海鮫人,我們好心救你,收留你,你竟然還恩家仇報陷害我們!”
藍紫月輕輕抬頭,空洞的視線移向他們的方向,“我並非有意要害你們,只是有人告訴我,如果我能把你們趕出卞都,他就能將我夫君的下落告訴我。可是告訴我的那個人大概是低估了你們的本事,想不到這麼快就敗露了。”
花拾歡下意識的就要認為這個慫恿藍紫月的人就是鏡禾,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之前好不容易對鏡禾產生的一點同情就實在是顯得太可笑了,所以她還是去向藍紫月求證:“這個人是誰?”
藍紫月輕輕一笑:“南海鮫人是最守信的,不會出賣盟友。”
雲堯看著她,“你既然不肯告訴我們誰是主謀,但你畢竟身上已經背了兩條命案,我只能把你交給九門提督處置了。”
藍紫月低下了頭,似對他的說法沒有意見。王天乾對雲堯居然能這麼快就把親自兇犯抓到很是驚奇,再看藍紫月雖然恢復了人身,但藍髮藍眸,一張容顏美的完全不像人類,更是驚了驚。
雲堯交代他,“先將她收押起來,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記住,不要傷害她。”
王天乾點頭,一面心中暗自稱奇,這女子雖然長得美,但好歹也是殺人犯啊,太子殿下居然暫時不對她進行處置。
到了後半夜,雖然沒有月色,但初夏的晚風吹在身上也頗為神清氣爽。雲堯手裡提著一盞琉璃燈,牽著她的手漫步而行。沒有騎馬也沒有御風,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慢走著。
花拾歡問他,“你對藍紫月網開一面,是為了你們的始祖皇帝嗎?”
雲堯握緊她的手,“看到他們就會忍不住想到我們,若是不管以後歡兒做錯了什麼事,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花拾歡笑道:“你這可是預感到我以後會犯錯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爭取不拖你這個千古一帝的後腿。”
兩人一起回到了風華殿,雲堯幫她拂去沾在她發上的落花,“要不要先去沐浴再歇息?”
對視著他溫柔目光,花拾歡心中突然一陣砰砰亂跳。今夜都這麼晚了,他肯定不會再回宣政殿處理公務。他們成婚到現在也有一些日子了,兩人卻始終沒有圓房,難道就是在今夜麼?
她“哦”了一聲,慢吞吞去沐浴了。坐在灑滿粉色花瓣的浴桶裡,她覺得今日的水似乎比以往都要熱,讓她從頭頂到腳心都是燙的。
“太子妃娘娘?”
伺候她沐浴的小宮女見她一直坐在浴桶中,忍不住隔著屏風來喚她。她終於從胡思亂想中恍過神來,才發現浴桶裡的水都要涼了。
她穿上小宮女為她準備的寢衣,走向寢殿。雲堯早就沐浴過了,穿著一身月白的寢衣靠在床上看書,他的頭髮不像平時那樣用玉冠一絲不苟的豎著,只是用一根玉帶隨意的挽著,還有幾根烏髮垂在臉上,側面優雅的輪廓泛著玉石一般溫潤的光澤。他此刻也不是那個在朝堂上手握生殺大權的太子,而是與世無爭的翩翩公子,宛如月光流水一般的寧靜悠閒。
花拾歡嚥了咽喉嚨,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似得無法再往前一步。
雲堯發現了她過來,將書輕輕放下,含笑道:“怎麼沐浴了這麼久?泡在水裡泡久了,面板是要起皺的。”
他的眼光如水般溫柔,層層疊疊,絲絲縷縷,將她一點點纏繞在他的網中。花拾歡覺得自己心跳變得更加急促,怔怔看了他半晌。雲堯輕輕一笑,突然直接下床將她直接橫抱起來放到床上。
他俯身下去,在她脖頸處輕輕一嗅,“你身上好香。”
花拾歡更加緊張,身下的雲被光滑的彷彿不真實一般,她已感覺自己的臉上,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