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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著人,廉雨很識相的離他極遠,不要命的人才會靠近顧迎秋,這人,殺人從不問緣由。

「公義城很清閒?」顧迎秋冷笑,對著這些公門中人,他心底有根尖刺,如果霍玉海該殺,公義城同樣也不能放過。

「你少殺點人,我就能少做點事。」廉雨微微一笑,這兩個同樣孤冷的人,一旦笑起來都份外好看,只是如今的兩人,即使在笑,都難掩彼此間劍拔弩張的緊蹦氣氛。

「既然我高估了你廉雨,以為你能替我伸張正義,那我替自己報仇雪恨有什麼不對?」顧迎秋譏諷的說著,當初便是廉雨壓下案子,才讓霍玉海活到今時今日,雖然殺了他也難消顧迎秋心頭之恨,不過什麼都不做,他當然氣憤難平。

「不是你高估我,而是你太低估霍玉海,他不是隻會跟在你身後的傻小子。」廉雨搖搖頭,官場的事,顧迎秋真的不懂。有些無奈,也在消磨著廉雨的雄心壯志。

「勾結權貴嘛?很了不起?」顧迎秋陰毒的笑了起來,廉雨可有可無的揚揚俊眉。

「廉雨,你的如意算盤確實打得很響,可惜我不吃這一套。怎麼?以為我會氣得瘋了,跑去殺了那個奸相便宜你?我像是那麼好心腸的人?我高興用這種方法報仇,霍玉海沒好日子過,公義城也別閒著。」顧迎秋笑眯了眼,言下之意很明白,他就是存心要鬧得天下大亂,反正大宋是生是滅根本不關他的事。

「喔?那可惜了!我原本以為能坐收漁翁之利,唉……有些事,我這真的不方便出手。不過,這也沒關係,算計你這種聰明人,一計不成當然得再施一計。」廉雨先是很惋惜,後又很開心似的笑著,顧迎秋盯著人臉色一沉。

「半年前雲南插天嶺炎變,據謠傳,有幸活著下山的獵戶找著了十六年前的救命菩薩,白衣白髮的年輕人。不知你清不清楚,當年,戚夏歡為了你上插天嶺就此下落不明……。」廉雨話這沒說完,顧迎秋臉色一變再變。

「你明知他出事卻不去救人?」顧迎秋陰冷的追問,廉雨聳聳肩。

「老天要他給你陪葬,我為什麼要逆天行事?」廉雨望著顧迎秋,當年,他的掙扎不比如今少。救人?他憑什麼救人?走火入魔的戚夏歡,誰救得了他?

「十六年了……你不會以為他還活著?」顧迎秋強逼著自己問出這一句,也許是舊傷,也許只是錯覺,但他深深的感受到何謂心如刀割。

「你不也死了十六年?」廉雨笑了兩聲,像聽見極有趣的問題,顧迎秋靜了半晌,咬著牙望著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半年前的事……你不去找他,拖到現在才告訴我?」顧迎秋雖然疑問,但語氣明顯動搖許多。

「第一,我怎麼去找他?插天嶺可不是我想上去就上得去;第二,救活戚夏歡又怎樣?你死了、他瘋了,我看不出有什麼好處。至於現在選擇告訴你……總要找點些事讓你去做,不是嗎?」廉雨平靜的說著,顧迎秋瞪著人不知是怨?是恨?

「廉雨……你不過就只是想把我引開而已……。」顧迎秋咬牙切齒艱困的吐出這一字一句。傻子才會相信他,如果戚夏歡還活著,他幹下這麼多令人髮指的事情,那個向來自命大俠、英雄的混蛋,怎麼可能不聞不問?

「訊息我已經告訴你了,信不信……隨你……。」

第四章

望著顧迎秋離去,尉遲冬隱及虞明彥不由得稍為鬆了口氣,打從救活人之後,顧迎秋就沒片刻靜下心來真正調養,末了甚至來招不見人影,等再打聽到他的訊息,這人已經在江湖上大開殺戒,鬧得常樂會和公義城忙著要他的項上人頭。

「他這是在幹嘛……。」尉遲冬隱有點氣,怎麼說都是朋友,可顧迎秋從清醒後就老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太靠近他,只怕會一劍劈過來。

「一朝被蛇咬……,他若不是真的信任霍玉海,不會讓那人有機會下手的……。」虞明彥長嘆口氣。

「嘿!現世報,他當初怎樣出賣戚夏歡,如今倒是全報應在他自己頭上。」尉遲冬隱輕笑兩聲,招了招手,讓尉遲家的死士各自散開。

「尉遲……。」虞明彥看了他一眼,尉遲冬隱揚揚手。

「他是最沒資格嚷嚷的人,霍玉海找他算帳有什麼不對?一劍沒刺死他,那敢情好,上天給他機會報仇。他可就從來沒想過有多少人死在他手裡連仇都沒機會報!非得鬧得江湖上腥風血雨,真是個混帳……。」尉遲冬隱低喝一句,歷練多了,他自然洗脫了些當年好玩、愛鬧的脾氣,更多添了股以天下興衰為己任的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