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現在十分享受努爾哈赤的表情。
跟在朱翊鈞身邊做護衛的只有梁超一人……哦不,還要算努爾哈赤,其他那些隆慶讓朱翊鈞從京城帶來的護衛,朱翊鈞命令不許他們跟在自己身後。這些人倒是爽快的很,立刻就答應了,這也讓朱翊鈞小小的自尊心滿足了一把,不過他是不知道,那些人又怎麼可能違背隆慶的旨意,如今這些人正喬裝打扮跟在後面。不過朱翊鈞自然不知道這些,他此刻正意氣風發。
“小心!”突然間,一個聲音有些急促地傳來。朱翊鈞聽到聲音有些,只覺得一個黑影籠罩在了自己頭。
努爾哈赤這個侍衛盡責的很,立刻就反應過來,一把將朱翊鈞拉了過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朱翊鈞剛被努爾哈赤拉到一旁,就聽見“咣噹”一聲,不遠處伴隨著木箱碎裂的聲音。
原來剛才有個搬運貨物的挑夫一不小心,險些將手中的木箱砸在朱翊鈞頭,幸好努爾哈赤眼疾手快,將他拉了過來。一旁的梁超剛才分神之間也是沒有注意,剛才心急之下更是一把將那個掉落的木箱推到了一旁。
那個挑夫也是一身冷汗,由於朱翊鈞的身影實在是太矮小了,剛才只顧著趕路的他沒有看見。如今看到朱翊鈞一身華服,顯然是大戶人家子弟,這個挑夫又是一陣心驚膽顫,要是剛才那一下砸到了,他恐怕也是小命難保。
“公子,沒什麼事。”梁超趕緊來到朱翊鈞身前檢視。街道更是有很多人蠢蠢欲動,不過在看到朱翊鈞沒受什麼損傷之後,也就放下心來,重新退回人群中去。
“剛才怎麼了?”有些發懵的朱翊鈞這才回過神來,詢問起來。
努爾哈赤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朱翊鈞這才明白,不過如今他和努爾哈赤都倒在地,努爾哈赤很是周全地沒有讓他受傷,不過這也讓朱翊鈞覺得大丟顏面。開到朱翊鈞表情有些不快,剛想回頭找那挑夫麻煩,卻是發現那挑夫跪在那被打爛的箱子面前不知所措。箱子裂開的口子裡,不斷有一些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植物掉下來,落在滿是汙水的港口街道。
“這可如何是好!”那挑夫有些不知所措地喃喃自語著。
看到這副情景,梁超有些猶豫起來。若是在以前,梁超遇到了這種事情必然是問都不問,先去揍那人一頓再說。這倒不是說梁超有什麼欺行霸市的喜好,根本就是被錦衣衛這個大染缸染了這種顏色。可是如今的梁超跟了張凡之後,也許是受了張凡的影響,對於事情也不像以前那樣衝動了。就在剛才,他也只是去打算理論理論,給朱翊鈞找些顏面,並不是想要揍人。
“怎麼了?”朱翊鈞見梁超沒動,面表情更加不快,不過在他看到這情況的時候,也不再說話了。他,也是被張凡“毒害”了。
那挑夫很是痛苦,卻也怪不到別人身,畢竟是他自己不小心。這裡雖然也有朱翊鈞的不是,不應該站在大街中央,可是對於他這個站在社會最底層的挑夫走卒來說,是絕對不敢向他們抱怨的。
兩方正在無語中,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你這個狗奴才,本大爺的貨都讓你弄散了。這些印度來的香料可是足足花了本大爺五十兩一箱,現在全被你糟蹋了!”一個穿的像個暴發戶一般的中年胖子帶著幾個夥計走了過來。
“楊老闆,我……我不是故意的!”挑夫似乎有些害怕這個楊老闆。
“不是故意的?”這個楊老闆獰笑著看著他,“那你賣了也沒有五十兩。”說完,他居然從身旁的夥計手中拿過一根鞭子抬手就要像那人抽去。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當街大人,沒有王法了嗎!”朱翊鈞用那有些稚嫩的聲音喊道。
“誰他孃的敢管老子的事情!”那楊老闆循聲望來,看見朱翊鈞不過一個孩童,立刻開始出言不遜,“誰家的小娃娃,脾氣不小,趕快回家喝你孃的奶去。老子在這裡想打誰就打誰,我看誰敢管!”
好嘛,這一下不僅罵了當朝太子、未來的皇帝,就連當朝貴妃、未來的太后都一起罵了進去。梁超頓時就知道大事不好,果然朱翊鈞一張小臉氣得通紅:“你竟敢當街侮辱……侮辱於我,膽敢無視朝廷律法!”
“呵呵。”楊老闆聽到朱翊鈞這句話笑了起來,“我倒要聽聽看,我罵你犯了哪門子律法了!”
朱翊鈞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他總不能說自己是當朝太子,且不說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恐怕就是說出來,這個楊老闆也不會信。
“哼哼,沒話說了。”楊老闆頗有些得意,“我教訓我的夥計,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