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珩鬆開顧夭華的手,打量一眼燕池羽背上的人,不緊不慢出聲道:“朋友。”
燕池羽看了眼人,也不多言,“我們先走了。”
“嗯。”
等燕池羽揹著顧月齊走過去的時候,顧夭華才注意到,顧月齊是睡著了的。
走出一段路,顧月齊睡意濃濃的聲音響起,“他們怎麼回事?”有點沙啞,帶著沙啞。
燕池羽注意著腳下的路,“我也不知道,需要去查查嗎?”
顧月齊懶懶打個哈欠,捲翹濃密的睫毛掛著幾滴睏倦的淚水,“不需要,老九又不是小孩子,他做事知道分寸,好睏……”
“快到了。”燕池羽輕聲應了一句,聽著耳邊平緩的呼吸聲,腳下步伐加快一些。
顧夭華眯眼看著燕池羽離去的方向久久沒回神,蘇珩看了眼,“看痴了?”
“十一是嫡女,父親是不會讓她嫁出來的。”顧夭華看了眼蘇珩,跟在人身後慢悠悠走著。
“女兒家哪有不嫁的道理。”蘇珩挑眉,這姑娘出嫁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雖然也有招夫的,可那是極少數。
“嗤。”顧夭華嗤笑一聲,斜睨一眼蘇珩,抬手拍拍人肩膀,舉止讓不少人側目。
“我們顧家可什麼都不缺,父親怎麼可能讓十一嫁出來受氣。你信不信,十一就算是要三夫四侍父親也會答應。”顧夭華揚眉,肆意妖魅從眼角眉梢間流洩出來。
自古只有男人三妻四妾,女子家若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便是放蕩不貞,那是要浸豬籠,點天燈的。
“有些荒唐……”蘇珩搖搖頭有點無能接受,看著身邊人明媚妖媚的樣子,“我瞧著顧小姐不像是那種人。”
“哪種人?”顧夭華挑眉,戲謔玩味看著人。
蘇珩笑了一聲,不言,走了一段路買了一串糖葫蘆遞給顧夭華,“晚些送你回去。”
“那就麻煩你了。”顧夭華咬了一個山楂,跟在蘇珩後面。
幾個時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用過晚飯,在花園裡走了一圈,陰雲讓天色愈發陰沉,淅淅瀝瀝的小雨籠罩著皇城。
顧月齊換了一身衣裙,披著一件織錦披風,從管家那兒拿著一把油紙傘便出門了。
容府——
門前的兩個石獅子立在水霧裡,硃紅大門虛掩著,門口沒有一個侍衛守門,以前熱鬧奢華的丞相府如今是門可羅雀。
顧月齊伸手推開門,穿過前院走到了大堂,容丞相一家老小都聚集在這裡,御林軍嚴守著大堂,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見顧月齊撐傘緩緩而來,校尉大步迎上來,彎腰拱手一揖,恭敬說道:“皇上說了,容家生死全看姑娘,姑娘裡面請。”
顧月齊合上傘遞過去,校尉識趣的接過來放在一旁,跟在顧月齊身後走進去。
月白色的長裙離地面有三四厘面正好不會沾上地上的水漬。
金銀絲線繡出一枝牡丹在裙襬上,牡丹從腰際蔓延下去,栩栩如生雍容奢華,衣領袖口鍍上燙金流雲紋。
提著衣裙邁過門口,看著狼狽的一家老小,眼裡冷漠沒有一絲改變,嗓音優雅華麗,“賜鴆酒吧。將容雁思帶過來,我有話與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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