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心疼的看著她,想安慰卻不知道說什麼,只得急躁的看著她。
顧月齊努力將眼淚逼回去,伸手握住了南秋的手,艱難的說道:“那,那燕池羽的…,身體呢?”
南秋搖搖頭,抿著唇瓣,很是愧疚的說道:“奴婢不知道。”
顧月齊拍拍南秋上的手,讓她不必自責,然後讓南秋出去,她需要靜一靜。
南秋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見顧月齊堅定不容置喙的模樣,便只能應了,起身離開。
南秋走到門口,就看到了門口一身素色衣衫的君凌,她想到顧月齊垂淚的模樣,眼裡浮上些嫌棄和恨意,哼了一聲就走了。
君凌看著這人,眼裡浮上幾分冷意,隨後粘及其是顧月齊的婢子,也就歇了對人動手的心思。
走進殿內,看到趴在軟榻上死氣沉沉的人,走過去將人扶起來,看著那滿臉的淚痕,他沉默了片刻。
“仔細傷了眼睛。”半晌,終究是無奈的抬手給人抹去眼淚。
顧月齊抬起眸子看著君凌,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領,哽咽著聲音吼道:“燕池羽的身體呢?!”
“……”君凌沉默的看著她,情緒卻是意外的平靜,看著情緒有些瘋狂的人,抬手拍了拍她的背脊,“人死為大,自然是入土為安。”
“……”
君凌看著又哭又笑的人,簡直是像個瘋子,他坐在一邊又是擦鼻涕又是擦眼淚,望著哭的可憐的人,又是好氣又是心疼。
君凌眼裡浮上幾分複雜,若是……,算了,見人哭的差不多的顧月齊,他不緊不慢說道:“別哭了。”
顧月齊吸吸鼻子,眼淚婆娑的看著君凌,抬手推開人,抱過軟枕縮在一邊繼續悲春傷秋。
君凌看著又要哭的人,委實頭大不已,最後無法,只得把人打暈。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人還是嬌氣的哭包呢?
日後,也就只能讓那人給她抹去眼淚讓她重展笑顏了。
彎腰將人抱到龍榻上面,君凌擰了帕子給人擦了擦哭成花貓的臉,看著昏睡過去的人,嘆了一口氣,給人蓋好被子之後就離開了。
偏殿——
君凌推開門走進去,看著黑漆漆的屋子,袖子浮過,燭火浮動。
地上的鐵鏈子丟棄在一邊,地上有幾灘乾涸的血跡。
然後,君凌繞到了屏風後面,走到了床邊,看著床榻上恍若死過去的男人,做了一件很不符合身份的事情。
抬腳,一踹。
“裝什麼裝,起來!”
床榻上挺屍的男人動了動,仿若詐屍一般,“嘖。”
君凌目光愈冷。
看著眼前這位脾氣有點衝的人,男人往床榻上一靠,懶洋洋打個哈欠,“這麼大火氣,又被卿卿給折騰了?”
“……”君凌嫌棄的望了一眼床榻的男人,目光漸漸暗沉下去,“她愛哭,日後你需得哄著她,不能讓她掉一滴眼淚。”
燕池羽打了一個哈欠,斜睨了一眼低沉的男人,“這是自然。”
君凌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是想了想,卻覺得沒有什麼能說的,眼裡浮上些苦澀,“算了,你自然是知道該如何照顧她的。”
燕池羽嘆了一口氣,“你真的不打算送我離開?槿國那邊可是鬧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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