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嘴角抽,揮開男人的手,“趕緊告訴我訊息。”
她很忙。
男人不言,只是盯著顧月齊的鳳眸。
第一次見這個小傢伙的時候,他可是被五花大綁過來的,一身傲骨不卑不亢站在死人無數的大堂裡,直視著他,甚至出言譏諷他。
為什麼沒有殺他呢?
許是覺得這雙眼睛太過漂亮,不應該失去了顏色吧。
哎,早知道,就挖下來收藏起來。
可是收藏起來的話,總會少了那麼幾分靈動。
算了,等什麼時候沒了興致才挖下來吧。
顧月齊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目光有點不懷好意。
最後,拿著一封書信走了。
那個叛徒,正是那個二夫人。
有趣。
應該讓寒玉笙來看熱鬧。
等顧月齊道水雲鎮的時候,寒玉笙也來了。
接到顧月齊的書信,寒玉笙馬不停蹄就來了,連帶著孩子,如今正是哺乳期,孩子離不開母親。
寒玉笙找到顧月齊給的地址,是一座宅子。
到門口就有奴僕引著她進去了。
顧月齊曲起一條腿懶懶靠在軟榻上,纖細修長的手指間那還一塊麵具,銀製暗紋彼岸花面具,鮮紅的顏色襯得那手指越發白皙好看。
“燕公子。”寒玉笙很是規矩的屈膝一禮。
顧月齊擺擺手,把玩著手裡的面具,看了一眼溫婉的婦人,“孩子多大了,可有取名?”
“未曾,只有個乳名叫做寶兒。”
她的孩子,可是她的掌中寶。
“若無燕公子搭救,也不會有這個孩子,還請燕公子賜名。”
顧月齊將面具隨手放在一邊,接過寒玉笙懷裡的孩子,奶香味兒十足的肉團抱在懷裡很是舒服,很乖巧的睡著。
“寒清川。”
清川帶長薄,車馬會閒閒。
寒玉笙點點頭,仔細品味一下,是個好名字。
顧月齊一隻手抱著懷裡的孩子,一隻手拿著面具,神色總是那麼得漫不經心,“你夫君的那位二夫人叛變了,上頭讓我來清理。”
寒玉笙一窒,看著顧月齊手裡的面具,突然就想起來了。
這是骨生花裡面的彼岸花,教中的三花之首,地位僅次於那位之下。
彼岸花,那是絕望和死亡的象徵,盛開在三途河畔。
一派清冽冷漠的人,拿著這妖冶的面具,有著說不出的契合。
“如今城裡爆發了疫病,你...”
寒玉笙欲言又止,看著顧月齊手裡的面具,想起了這段時間聽到的訊息。
骨生花裡面新崛起了一個殺神。
醫毒無雙,只殺有罪人。
因此,不少人都找上他來處理自己的仇家。
就連她都心動過,都想過要出錢找這個人殺了自己的仇人。
“那不是疫病,是蠱毒。”
骨生花這一派追溯上去,能和落氏皇族扯上關係,不過,他們研製的蠱毒完完全全就是那種陰損的東西。
至於查不出脈象身體無端虛弱的蠱,她已經接觸過了。
那種蠱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醉生花。
燕池羽體內的是這個,寒玉笙體內的也是,嚴婉兮體內的也是,雲寒楚體內的也是。
現在城裡爆發疫病,看似是疫病,其實不然,是蠱毒,不過是症狀和疫病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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