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掌櫃倒真是觀察入微啊,一支珍珠簪就能認出自己的身份,如此一個人才,也不知道是哪位的人。
“不帶我去見見你家主子?”
掌櫃彎腰拱手,“夫人樓上請。”
顧月齊朝著樓梯走去,不禁有些好奇即將要看到的人,她到京城不過一天,這麼快就找上她了,動作挺快的。
見顧月齊的身影消失在二樓轉角處,一些貴婦不禁上去圍著掌櫃打探訊息。
可惜掌櫃是個老狐狸,愣是讓那些貴婦沒得到一點有用的訊息。
顧月齊看著守在門口的侍衛,頓時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誰了。
岸舟,攝政王身邊的第一高手,是攝政王一手培養出來的。
裡面的人,除了攝政王雲寒楚,不做他想。
岸舟抬手一揖,然後推開門。
顧月齊抬腿邁過門檻,走進去,雲寒楚一身素衣坐在桌子前,手邊放著賬本。
“顧小姐來了,既然來了,何不摘下面具一敘呢?”雲寒楚放下賬本,抬頭看著幾步之外的顧月齊,聲音緩緩,儒雅斯文。
顧月齊抬手摘下面具,收起面具,“攝政王要與我說什麼呢?”
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露出來,眉宇間有一抹紅,冷厲深沉,絲毫沒有十五年華的稚嫩。
“難道不是顧小姐來與本王說顧家大公子的嗎?”雲寒楚抬手,讓顧月齊坐下,拎起茶壺給顧月齊倒了一杯溫水。
顧棠既然讓顧月齊前來,就說明了顧家不會為了一個庶子大打出手。
“攝政王膽子挺大的,顧家的人都能關起來。”顧月齊摩挲著面具上的紋路,似譏諷的說了一句。
顧棠這個人啊,身居無憂城,卻能知道天下所有事情,一舉一動,真的深謀遠慮。
雲寒楚嘆息一聲,“本王也是無奈之舉,若非這樣,如何能請來顧小姐呢?”
這幅憂愁的模樣倒是能讓人放下不小的戒心。
可顧月齊深知,這人雖然長得斯文儒雅,但這本事可是一點都不低。
“若要放了大哥,攝政王要什麼要求?”顧月齊伸手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問了一句。
雲寒楚合上帳本,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茶,緩聲道:“離過年也沒有幾天了,你一個人孤身在異鄉也沒有去處,不如去攝政王府過個年吧?”
顧月齊狐疑的看了一眼人,這個要求真的是……
“我得考慮一下。”
來宇國不過是為了躲燕池羽,為了救人和一個陌生男人過年,這事情她萬萬做不得,燕池羽知道了,鐵定會傷心。
她還是一個人清清靜靜的吧。
“嗯。”雲寒楚笑了一聲,看著顧月齊垂下的眼瞼,濃密捲曲的睫毛如蝶翼,眼裡略過一抹幽光,在顧月齊抬眸看來的時候,又是那副溫雅斯文的樣子。
顧月齊放下杯子,“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
戴好面具,從樓上下來,顧月齊看著滿目琳琅的東西,突然看中了一對玉佩。
這玉佩……
顧月齊走過去伸手拿起小葉紫檀的盒子,看著裡面的玉佩,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掌櫃,淡聲道:“掌櫃的,這對玉佩怎麼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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